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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吵

*脑洞来自《十二个圣诞故事》

*迟来的圣诞快乐!!

*感觉文和圣诞节没什么关系,但毕竟昨天是圣诞节!

 

Music: 《吵》-Sodagreen

 

Summary:圣诞老人会带走你无关紧要的东西当做是你的圣诞礼物。

 

*

朱蒂说:“我很抱歉,降谷先生,秀他现在还在美国。”

现在是12月23日的晚间十一点,朱蒂用赤井秀一的手机给远跨一个大洋的日本警察打了这通电话:“可能他今年回不去了。”

降谷开着免提,闻言往圣诞树上挂塑料小球的手一顿,但他很快就整理好了思路和情绪,把小球挂上了那颗只有一米的假树上:“他伤多重?”

一阵窸窣之后,由那个伤挺重的男人重新接通了电话,男人声音沙哑,还带着固体介质的阻隔,传递过太平洋的声音虚无缥缈:“抱歉,不能回来过圣诞了。”

“等你能摘呼吸器了再和我讨论这件事。”降谷零往树上又挂了一个装饰小球,“而且我没打算过圣诞。”

降谷零不过洋节,即使他是个混血,即使他男朋友来自美国。再多的因素也撼动不了他从小养成的习惯,这是他的原则。

坚决的态度让他对同龄小孩投递过来的炫耀不屑一顾,他并不需要谁来告诉他在节日里应该干什么,该和谁一起度过,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这个节日。

“你还是认为他无关紧要。”带着沉重的呼吸声,男人尽量调整好了病人容易到处泛滥的不满,“你就不能重视一下它吗?”

降谷零在那颗树上又挂了个小礼物,树枝沉甸甸往下垂,像是经受不住来自圣诞节的盛大狂欢。他呼了口气,平复好了自己快要被那个男人三言两语引爆的情绪:“你想现在就开始吵吗,FBI?为什么朱蒂还没有拿走你的电话?”

“我只是想说,圣诞节不是可口可乐搞出来的商业噱头,”男人无奈做着解释,“而且我不想今年像去年一样糟糕。”

 

去年他们满载着一车的圣诞节必备用品,结果零点钟声敲响的时候他们还在高速路上,车停在一旁,两个男人打作一团,就因为一瓶买错了的威士忌。

相爱以来他们每天伴着争吵,即使隔着大洋互发短信言辞中也都带着尖酸刻薄,仿佛他们只是被迫被捆绑在了一起,像当初的波本和莱伊一样。

交往是赤井秀一提出的,为了向降谷证明美国男人不都是只上床不负责的混账东西,而当赤井秀一开口的时降谷不假思索答应了这件事情,还让赤井在路边买了一束红色玫瑰当做是恋爱开始的纪念。

那天赤井可能抽风了。他也是。

 

降谷零在圣诞树的顶端放上了伯利恒星星,那颗星星并不像马太福音里那样足以照亮整个清晨,它只是黯淡无光地被搁在最顶端,以一种死气沉沉的镀金态度去迎接圣诞节的第一缕阳光。

他把剩余的装饰品放进盒子收好:“圣诞节就和你的美国朋友过吧,要求不高,活着就行。我明天会去一趟你妈妈那里。”

时间跳到了零点,降谷零挂了电话,还是把那声别扭的平安夜快乐咽进了肚子里,他把精心装饰好的圣诞树搁在了茶几上,从茶几下边的抽屉里摸出了赤井秀一的香烟和火柴。

小木棍在亮堂的课题划出了一颗红色的伯利恒之星,稍纵即逝又淹没进了黑暗当中。

降谷零吐了口烟圈。

 

*

“你在拖延时间,零。”赤井秀一说。

男人叼着烟,手指规律地在方向盘上敲击着,他脸上有伤,像是被一个手脚没轻没重的日本警察给打了一拳。

降谷坐在一旁的副驾上看手机,丝毫没有打算对他男朋友的伤口负起责任,风见裕也发来了一封长篇邮件,他关上手机:“先开车去你家,别让你的家人等急了,然后我再回去。”

“A wild goose chase.”赤井秀一评价道。

降谷零瞪了男人一眼:“别用你们英国那套俚语是糊弄人。”

“你很着急的话我们现在就一起回去。”赤井秀一看了眼时间,平安夜刚过,现在是圣诞节,“他们估计已经猜到我们今天不会去了。”

“你想再吵一架吗,FBI?”

FBI用他惯用的沉默来表达自己的一切情绪,优秀的搜查官总要明白有时无声才是最好的控诉,这甚至能在审讯上取的出乎意料的效果,这点放在降谷零身上一样适用,那个男人往往会因为他的沉默自乱阵脚。

“这件事是我的错。”降谷说。他很少妥协,更不愿意向赤井秀一示弱,但今天的确是他的问题,他理应为了这个被他耽误掉的圣诞节感到愧疚。

他们现在本应该在温暖的客厅里享受圣诞节的大餐,家人之间有说有笑偶尔也夹杂几句没有恶意的呛声,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坐在车里在不知开到哪儿的高速路上吹冷风。

他想,至少赤井秀一应该如此。

“你答应过我,零。”赤井秀一看着他,那双绿色的瞳孔像是槲寄生一步一步把人朝着死里逼,“他们都很喜欢你。”

“我也很喜欢他们。”降谷从赤井的口袋里摸出烟,探身借了个火。他们的车里不是烟味就是酒气,通常是双倍剂量的,降谷想起玛丽女士每次坐他们的车都要抱怨很久,然后这位女士命令赤井给车通风,同时也命令降谷不要和她的儿子学这些不健康的毛病。

玛丽和艾莲娜不同,女人担任了太久父亲的职责,往往严厉到过火,但降谷零还是从玛丽身上感受到了属于母亲独有的温柔。

他知道赤井他们已经把他当成了亲人。但他用了两个圣诞节也无法习惯这份温暖。像是有一天上帝往你的幸福储蓄里汇入了一大笔额度,你又兴奋不已又战战兢兢,从不敢去触碰它,生怕只要一有贪恋神明就会又将它夺走。

然后你就永远失去了那颗伯利恒星星。

“但这不代表,我能很好地融入进去。”

降谷零和节日从来不对付,他对外扮演的安室透是个幸福的男人,重视一切节日和节日应该准备的美食,但降谷把生日都过得可有可无,生日就像个玩笑一样,三二一过后就生下了零,连诸伏景光都这么开过他的玩笑。

他的世界里只有日期,毕竟家里没人等他过这些一年到头不计其数的纪念日。

 

赤井知道他爱人毛病很多,降谷零极其不擅长打感情牌,越陌生的人他越能游刃有余地周旋,而只要带上一点情感色彩这个男人一定满盘皆输。

赤井伸手揉乱了降谷的头发,他摁灭了烟勾过爱人的脖子,一点一点吻开了降谷额前发愁的纹路。

“今天先回去吧,解决好你该做的事情。明天,请安室先生做几个小菜,然后满面笑容地跟我回家去履行你去年的承诺。”

 

降谷零想他去年肯定是抽风了。

要么就是真的被打动了。

去年男人把平安夜和圣诞节都给了他,最后还给了他一枚戒指,让他答应明年圣诞的时候和男人的家人一起过圣诞。

降谷说明年指不定他们已经分手了,他们这种每天争吵的频率容易造成感情失败,你看,英理女士和毛利老师就是一个例子。

赤井秀一难得笑了,他勾着嘴角说降谷不会举例论证,谁都知道毛利先生和英理女士心里都装着对方。

“就算你现在把戒指丢进河里我也不会有怨言。”

赤井秀一这句话很有水准。

那时他们在高层酒店做得一片狼藉,降谷的力气连把戒指从床上丢到地上都做不到。

最后只能戴在手上。

 

*

降谷很早就醒了。

他没怎么睡着,做了个很奇怪的梦,梦见圣诞老人要偷走他无关紧要的东西,把这当做是他的圣诞礼物。这个别扭的梦困扰了他整个早上,后来他自我解释着无非就是昨晚被那个FBI的言语影响了。

下午降谷零开车去了赤井家,带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装饰,还有一瓶正确的威士忌。

秀吉开的门,接过了他手里一半的食材笑盈盈地走向厨房,中途还不忘凑到他女朋友跟前索要上一个亲吻。

世良拿走了降谷手里的围裙把他拉到客厅,浑身男子气概的女孩指责说他应该先和家里人打一声招呼,而不是一来就躲进厨房那种不属于男人的天地去忙碌。

不然就很像是他们从波洛请来了一个做饭的厨师,而不是家人。

由美双手赞成这一点,并且反馈她上司的手不应该拿来做饭,不然那种画面会显得有些毛骨悚然,于是她把东西全都塞给了她的臭吉,让那个邋遢的家伙去当不发薪水的厨师。

玛丽女士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闻声瞥了眼降谷,眼梢勾出一道凌厉的线条:“你今天是以安室的身份过来的?”

“没有。”降谷迎上了码率女士直让人打颤的目光,“今天是降谷。赤井他,临时有事。”

“不用替他掩护,那个小子自己没有能力才躺进了医院。”玛丽女士看了一眼故意把频道切换成欢乐喜剧栏目的世良,接着说,“我只是有些惊讶,今年没有他在,而你居然没有逃跑。”

降谷苦笑:“我们日本警察的词典里可没有逃跑。”

“是吗?去年拖延时间25日才磨磨蹭蹭过来的是你吧?”玛丽女士丝毫不跟人客气地戳着日本警察的脊梁骨,“也不知道我在你眼里是美杜莎还是撒旦,居然这么让你敬畏。”

降谷零觉得现在得做点什么挽回自己的形象,不然以后在FBI那张讨人厌的嘴里他就会变成怯懦的逃兵。

他扬起了笑容,不同于安室透的温柔和波本的狡黠,这个笑容独属于降谷零,勾着不熟练的上扬弧度,有些忸怩。

降谷零说:“您是母亲。”

“大家是我的家人。”

沉默了良久,玛丽女士才把今日的第一个微笑给了降谷零。

“这才是我们赤井家的人该有的样子。”她说。

 

圣诞节的狂欢持续到很晚,连玛丽女士也陪着一群小孩熬过了零点。

晚饭后降谷把剩下的火鸡塞进冰箱,又端出了冷藏好的杏仁布丁,一家人在客厅吃着甜品闲聊,最后降谷吃到了全场唯一完整的杏仁;中途秀吉和由美吵了起来,因为一点小事,秀吉揉着乱翘的头发说羡慕他哥哥和降谷不吵不闹的爱情,为了安慰这个快要被甩掉的男人降谷透露说他和赤井其实每天都在争吵,为各种各样的事情。

他们甚至还在摩天轮上打过架。

 

今年家里没有圣诞老人,往年扮演圣诞老人的那位还躺在美国的医院,家人一致觉得最沉稳的赤井秀一最适合这个滑稽的角色,毕竟只有他的名字听起来就很红色,而且他还有一对常青树一样的眼睛。

零点过后玛丽女士回房入睡,世良和由美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数落男朋友,降谷和秀吉下了一盘将棋,没撑过半小时记忆力极强的日本警察就被太阁名人逼上了绝境。

“不用担心哥哥的,零先生。”秀吉说,“哥哥他很顽强,从小时候开始就是这样。”

降谷苦笑:“我可能只是还有些患得患失。”

“放心吧。”秀吉笑道。

“圣诞老人总不会一直缺席。”

 

*

把秀吉和由美送回公寓再躺回自己床上时圣诞节已经进行了两个半小时。

降谷零定了早上六点的闹钟,浅眠一阵后又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的梦,还有赤井秀一。

 

去年凌晨他们把车停在了公寓楼下,谁都没有急着上楼,在车里进行了一次漫长的接吻。不善言辞的男人将温情都涂抹在了嘴唇上,在缠绵中无声地道歉示好。

赤井说他很抱歉,他用家庭把降谷困住了。

降谷靠在他的肩上说没关系,总要为了爱情有所妥协。

“我以为你会喜欢家庭。”赤井吻着降谷的额发,“我以为给予你所没有的你会很高兴。”

“但你和家人相处的时候看上去别扭极了,大家都能看出你很不自在。”

赤井从没见过那样的降谷,就算以前卧底身份暴露被苦艾酒拿枪口抵着的时候男人也从没有手足无措过,但和家人见面那天降谷一言不发,只是低头盯着面前的茶杯,像是对茶梗上浮的过程很感兴趣一样,非常失礼,又非常可爱。最后赤井揉着爱人的头发跟他的家人说,这是他的男朋友,降谷才回过神来,临时征用了安室透的笑容跟大家做自我介绍。

“以前挺喜欢的,小时候很向往。”降谷百无聊赖掰开赤井的右手,一枚戒指圈住了纤长的无名指,他用左手和赤井的右手相扣,戒指碰撞在一起发出金属的和声,对草木皆兵的探员和警察来说足以算是振聋发聩。

“小学的时候老师在班里放了一棵圣诞树,那一个星期大家都在讨论圣诞老人送了自己什么礼物,或者父母带着他们去了哪里狂欢,当时我坐在课桌后边低头盯着手指,想着要真有圣诞老人的话,真希望他能听听我的愿望给我一个家庭。”

如果有了家庭,他会有美好的童年回忆,以及幸福快乐的人生,但他就不会想着去做警察,也不会拥有一颗坚毅强大的心承受一切痛苦,同样也不会遇上赤井秀一。就像是薛定谔的猫,谁也不知道再打开箱子的时候结局是好是坏。

“我还挺庆幸当初没有许那个愿望。”

降谷看了眼赤井,男人在用槲寄生一样的瞳孔凝视他,他想,这才是他的愿望。

“不然我就不会拥有现在这么大一笔财富了。”

赤井秀一抚摸着爱人靠上他肩膀的头发,那柔顺的金发像是羽毛,而他飞鸟一样自由的爱人收拢了羽翼缩在了他的怀里。

像是找到了人生唯一的栖息港湾。

 

*

圣诞节的早晨冷清寂寥,过节前的那颗装饰树还搁在茶几中央,落雪般积了一层薄灰。

没有人在平安夜的晚上回归,降谷起床花了两秒认清了以前把他抱在怀里的臂弯现在还在美国的现实,关上闹钟重新扮演起了安室透。

对所有节日都很上心的幸福男人把自己全身心投入到了波洛的圣诞活动当中,一整天他的手机都不停地充斥着外送的订单通知和风见裕也的案件报告,但赤井秀一没有来一个电话,他也有意克制自己不去拨通那个美国的跨境号码。

那个FBI居然忘记了报平安。并且连一句简单的圣诞快乐都没有。

降谷零颇为气愤地想,明早他就要把那颗圣诞树丢到门外去。

 

转眼圣诞节过了,赤井秀一依然没有回来。

像极了他前几天做的那个梦,圣诞老人说要带走他无关紧要的东西。

 

凌晨三点,客厅传来了关门声,接着是窸窣的脚步声,那时降谷零已经睡了,草木皆兵的警察把振聋发聩的动静听进了心里,让这些在他脑子里震荡的声音抚平了悬在嗓子眼的心脏。

赤井从背后抱住了他,用满是消毒水的身体和他紧密贴合,把他揽进了臂弯里,忠诚地做回一个枕头,男人开口道:“抱歉。”

“Merry Christmas.”

“圣诞已经过了。”降谷把自己从怀抱里扯开,固执地躺到了枕头上,全然不接受男人的歉意。

“受伤不是我的问题。”在伸过去揽住爱人腰的手被拍开后男人无奈做起了解释,“你应该怪那些不长眼睛的子弹,或者打一顿那边技术不好的狙击手。”

赤井皱眉,印象中降谷并不会对他无伤大雅的伤口过度担忧,毕竟他们经常与死神谈判,还去敲过上帝的门,从踏上这条路的时候彼此都很清楚他们就是踩在刀锋上的行人,一不留神刀刃就会刺破双脚乃至心脏,可能他们根本就无法走到最后。

他们从不希冀完美的收场。

“发生了什么?”赤井揉着降谷松软的金发,用宽厚的手掌把爱人的不安拢进手里。

降谷翻身把自己埋进了被子和怀抱之间,他本能地不想让FBI看见他这几天积累下来的黑眼圈和通红的眼眶。

鼻子呛人地疼,那种感觉只在小时候有过,就算挨打也不叫一声的男孩在过圣诞节的时候踢踏着路边的石子,忽然觉得鼻子很酸眼睛很疼,视线渐渐开始模糊,男孩用衣袖抹掉了眼眶聚集的一大把泪水,拉开闸门一般再也止不住哭泣。

降谷说:“梦见你被圣诞老人带走了,他说这是给我的礼物。”

降谷总是说赤井秀一无关紧要。

可是当他梦见赤井戴着圣诞帽扛着礼物跟他说要走的时候他惊出了一身冷汗。他看不清赤井身上的衣服到底是滑稽的大红袄还是被鲜血浸染的衬衣。

圣诞老人说,带走他无关紧要的东西,给他家庭的美好,他可以做真正的安室透。

但他发现自己已经透支掉了赤井带给他的幸福额度,接受了属于降谷的一切,包括赤井和家人。

“那你没有和圣诞老人打一架把我抢回来吗?”赤井秀一失笑,像是吃了一块甜腻的芝士蛋糕,“好吧,可能因为那个圣诞老人是我的形象。”

他把爱人抱在了怀里:“你可真是麦琪给我的最棒的礼物。”

“明天再回家一趟吧,得补上一个圣诞节。”

降谷用枕头砸中了赤井的脸,让这个难得喋喋不休的男人闭了嘴。

“吵死了。”

他想起了手机里他提前处理好发给风见裕也的文件,还有明天一整天的Tea time。

“睡觉。”

赤井秀一最后说:“谢谢你的圣诞树,很漂亮。”

“Merry Christmas。”

 

*

圣诞老人会带走你无关紧要的东西作为礼物。

这是圣诞节的传统。

一年总有那么一次,他会翻出你藏在柜子里的黑麦威士忌偷偷喝掉,给你放在客厅茶几上的伯利恒之星点上光亮,再把你抱进怀里带走你心里没必要的所有不安。

第二天早上醒来你就会看见那个男人。

然后你开始和他进行新年的第一次争吵。

因为他把你挂在墙上的装饰袜子穿到了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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