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财进_

第十二集
汪冏卿：我就听不得议和的话！为什么要议和？啊？这仗还没有打呢，我们又不是书给天玑了！为什么要按照他们的要求来做！
朝臣：汪冏卿，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如今王上不理政事，无人可作决定啊。
丞相：行了，大家都别吵吵了，朝堂之上，你们吵吵嚷嚷，这样，成何体统啊！
内侍：王上驾到。
众臣：微臣参见王上。
陵光：众爱卿平身。
众臣：谢王上。
丞相：王上，众大人正在商议，对天玑是战士和。
陵光：那你们商议出什么结果了吗
丞相：暂时还未有决策。
陵光：公孙钤，你怎么看？
公孙钤：王上，依微臣浅见，此时不宜向天玑开战。
陵光：为何。
公孙钤：王上，我国虽然不缺兵马钱粮，但缺一个能统帅军马之将才，而天玑国刚刚刚刚册封的上将军齐之侃，此人五日之内连下五城，实力不容小觑啊，若是由此人领兵，这胜负便是未知之数啊。
陵光：那你怎么能肯定，是由他来带兵。
公孙钤：王上，一来这齐之侃是蹇宾的心腹之人，二来，他刚刚打了一个大胜仗，于公于私，他都是最佳的领兵人选，是以，下官以为，若是此时开战，率军的一定是他。
汪冏卿：公孙大人，你这明明是在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不过是打了天枢国一个措手不及而已，谁有真本事，这将来是什么样的，还得再看看。
公孙钤：汪冏卿，在下不认为这世上有侥幸，更何况他一战而下五城，这样的战果怎么能用侥幸二字呢？就算是我国的上将军吴老将军在世，也不见得会有这样的战果。
陵光：不要争了。议和。
汪冏卿：王上.......
陵光：孤王现在还不想动兵。若战，就要有完全之策，否则，就是罔顾人命。
公孙钤：王上所言极是，下官以为，此时还应向边境多调集人马，就算是议和不成，也能有所准备。
陵光：就按照公孙大人说的办吧。

陵光：方才，你在朝会上说，既要向天玑议和，又要陈兵边境，这，是何道理？
公孙钤：回王上，我国与天玑并无深交，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和谈不成，天玑要与我国翻脸呢，向边境增兵，并不是要与天玑开战，而是要告诉天玑，我天璇并不惧怕开战。
陵光：仅仅这个原因吗？
公孙钤：微臣还有些小私心。
陵光：私心？说来听听。
公孙钤：此事说来话长，天玑此次大动干戈，皆因为我国与天枢借通商之名，开通了玉衡故道，通商之事，由天枢的仲堃仪一力促成，微臣觉得他的想法并无错处，当今天下，四国各有所长，要想强国势必要结盟，而我天璇国此时最好的盟友，就是天枢了。
陵光：天枢？天枢国向来由门阀士族掌权，即使是新上位的孟章，在短时间内，也无法与之抗衡吧。
公孙钤：王上所言甚是，但仲堃仪，此人随出身寒门，但颇有远见，孟章赏识此人，实属正常。毕竟，孟章不会长久被门阀士族所压制，如今通商之事阻碍重重，怕是仲堃仪的处境也不大好，微臣此前曾许诺于他，在不损害我们天璇国利益的同时，会给与他需要的协助。
陵光：你与他还有协议？
公孙钤：倒也不是协议，只是口头之约罢了，然则，君子一诺重于九鼎，微臣不想失信于他微臣以为，若与天玑和谈不成，天枢势必再受威胁，想必仲堃仪要付出极大的代价，微臣不想看他一败涂地。
陵光：孤王愈发觉得，你像裘振了。来人，传丞相，王室宗亲到偏殿。
内侍：是。

众臣：臣参见王上。
丞相：老臣见过王上
公孙钤：丞相大人
陵光：你们都起来吧，丞相，你们觉得，谁能够带领使团去天玑国。
丞相：微臣等都已经商议过了，大家都认为，焸栎侯出任使团之使节，最为合适。
陵光：焸栎侯，是啊，焸栎侯是现如今王室里爵位最高的，细论起来，他还是啟昆帝的子侄辈，由他来出使，只不过，焸栎侯他向来懦弱，你们放心他出使吗？不会弄巧成拙吗？
丞相：王上，您不必担心，天玑国对我们天璇国也只是摆个姿态罢了，他们不会为难出使的使节。再说，两国交战之前，也不斩使啊，何况，我们这次派人去，也不是向天玑下战书的呀。
陵光：你怎么看？
公孙钤：回王上话，若是王上同意，微臣愿意随行。
陵光：随行？
公孙钤：此事涉及到通商事宜，此前微臣就已经参与在其中，理应随性。
陵光：丞相，你觉得呢。
丞相：微臣觉得，这事如果这么定的话，那是再好不过了。
陵光：那便这么定了吧。
陵光：公孙钤。
公孙钤：微臣在。
陵光：本王命你，给焸栎侯做个副手，赐予你便于行事之权，诸事，多替他拿拿主意。
公孙钤：微臣领命。

众臣：参见王上。
陵光：众爱卿平身。王兄，有劳了。
焸栎侯：王，王上......
公孙钤：王上，微臣还有个不情之请。
陵光：爱卿但说无妨，此去天玑虽为议和，但是恐有变数，还请王上多向边境调集人马，待微臣与侯爷出关之后，将防御线向前推进二十里。
丞相：你觉得终究会一战。
公孙钤：只是防患于未然，此事，怕是会有变数。
陵光：若此举引发了天玑的不满，而连累了王兄和爱卿，孤王......
公孙钤：王上，焸栎侯，他是王亲，也是我天璇的特使，此行就算有何变数，微臣舍掉性命，也会保焸栎侯平安回国，王上，也只是让天玑行事有个限度。
丞相：王上，公孙说得有道理。
公孙钤：丞相大人，虽为震慑天玑，但还请丞相大人节制兵马，以令天玑没有逾越之举。
丞相：这个，你只管放心。
陵光：那便依爱卿所言吧。孤王再次，静候二位佳音。
焸栎侯：公孙大夫，此次，我们还回得来吗？
公孙钤：侯爷放心。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就算舍掉性命，也要保你平安回国。
焸栎侯：那此行，就靠你了。
公孙钤：侯爷放心，请。

公孙钤：侯爷。
焸栎侯：公孙大夫，这个地方安全吗？
公孙钤：当然安全，侯爷不必担心。上回下官随丞相大人出使天玑时，也住在此处。侯爷请放心，此处绝对安全。
典客署：恭迎天璇使团。
典客署：侯爷，御史大人，里边请。

焸栎侯：公孙大夫，上次你来天玑国的时候，有没有见到那位有战神之名的将军。
公孙钤：有过一面之缘，说过几句话。
焸栎侯：你说他跟吴老将军，哪个更厉害？
公孙钤：战场上的事比过才知道，下官不敢断言，
焸栎侯：我觉得，他肯定比吴老将军更厉害。
公孙钤：不尽然。
焸栎侯：那我再跟你打听个事，你知不知道，那个天枢国的寒门士子，仲堃仪。
公孙钤：仲堃仪？他倒是跟下官很像，都出身寒门。
焸栎侯：出身寒门？公孙氏可是世界出过大儒的，怎么能算寒门呢？
公孙钤：只是，下官只是不肖子孙，不提也罢。
焸栎侯：也罢也罢。不过我总觉得，仲堃仪是个人才，这两天有机会的话，帮我约一下啊，那位有战神之名的将军。

斥候：将军，天璇的使团已住入典客署，典仪官安排他们，下榻在上次居住的院落，此次他们安排的是焸栎侯和御史大夫公孙钤。
齐之侃：公孙钤？他倒是还算有胆量。
内侍：王上到。
齐之侃：属下参见王上，不知王上此时来，可有急事？
蹇宾：没事，本王就不能来看看你了吗？
齐之侃：王上，属下不是这个意思。
蹇宾：小齐，你现在是天玑国的上将军，别再自称什么属下，称臣，便可。
齐之侃：臣，心意如初。
蹇宾：听说天璇的使团已经来到王城了。
齐之侃：是，刚刚斥候跟臣汇报，天璇的使团已经到典客署，领队的，是天璇的焸栎侯。
蹇宾：焸栎侯？算起来啟昆帝若是还活着，他的爵位应比现在还高一些。
齐之侃：还有公孙钤，就是上次跟着天璇的丞相一起出使我国的那名士子，如今他已官至御史大夫。
蹇宾：那，想必这个人有过人之处，陵光虽然颓废，但还没有昏聩到任用废物的地步。
齐之侃：公孙钤，算是丞相门人，想必他是由丞相举荐的。
蹇宾：如此说来，小齐，应该算是本王的门人了。小齐不这么认为吗？
齐之侃：王上是天玑的君王，一国的百姓，皆是君王的资子民。
蹇宾：小齐于本王有救命之恩，本王不会忘记，算了，不说这个了，对于天璇使团，你有何打算？
齐之侃：扣下，作为质子，这样应该令天璇投鼠忌器。
蹇宾：嗯，他们，派的焸栎侯随时能变成一枚弃子。
斥候：王上，将军，刚刚收到边境军报他，天璇增兵十万，向我方推进二十里。
蹇宾：增兵十万？推进二十里？
斥候：是。

国师：此乃何物啊？
内侍：此乃陨铁，此陨铁在天璇国已有百余年，我家主人说，此陨铁色泽耀目，堪比黄金，给国师制作司南等物，最合适不过了，请国师笑纳。
国师：天璇国刚刚向边境派了大军，如今又给老夫送来如此的大礼，是何意啊？
内侍：回国师的话，我家主人说，此次出使贵国，只为两国交好，增调兵马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若是遭遇不测，则两国颜面尽失，国师是天玑重臣，还望能从中周旋一二，无论和谈结果如何，能令使团顺利归国即可。
国师：朝中大事自有王上定夺，老夫，也是爱莫能助啊。
内侍：国师过谦了，在这天玑国，谁不知国师一句话，那便是天意。
国师：回去告诉你家主人，老夫知道了。
内侍：多谢国师。

齐之侃：王上，前方传来军报。
蹇宾：下去吧。
齐之侃：王上，前方传来军报说，此时天璇驻扎于离我军不足三十里处，人数大约又增加了十万之众。
蹇宾：又十万？天璇合兵三十万，他们意欲何为？
齐之侃：依微臣之见，天璇此举，分明是在向我国示威，否则，时间不会掐的如此准确，此行，毫无诚意可言。
蹇宾：诚意？哼，说到诚意，本王倒是想问你，你来，只是想跟本王说这个？
齐之侃：王上......
蹇宾：小齐与本王说话，不要只说一半，有什么话就直说，本王与你做主便是。
齐之侃：王上，臣......臣......臣的确还有一事没有向王上回禀，只是......此事太过于诡异，不知，该从何说起。
蹇宾：从头说起便是。
齐之侃：王上，臣此前数度收到鸽信，信中透露，天枢借通商之事，与天璇暗通款曲，虽然事后臣派人去仔细查探，却一无所获。是以，此事从未向旁人提起，所以，也尚未向王上禀明。
蹇宾：连你都查不出来？
齐之侃：末将，末将失职，还请王......
蹇宾（扶住齐之侃）：既然对方有心隐瞒，想必是做了完全的打算，你查不到也实属正常，本王不怪你，难道，小齐觉得本王，是偏听偏信的人吗？难不成，小齐如今信不过本王了吗？
齐之侃：属下不敢。
蹇宾：有什么事，就与本王直说，不要瞒着本王。
齐之侃：是。
蹇宾：只要小齐说出来，本王就信你。
齐之侃：属下，绝不会再隐瞒。
蹇宾：小齐，果然是与本王生分了，你以前对本王说话，不是这样的。
齐之侃：王上，我......
内侍：王上，奉常令求见。
蹇宾（冷哼）：今晚可真热闹啊，看来，今夜睡不了了。

奉常令：参见王上。
蹇宾：大半夜入宫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吗？
奉常令：国师刚刚制成飞星盘，可助王上观看天象。
蹇宾：本王又不懂什么天象，怎么看？
奉常令：此星盘可预知星象走势，王上对照，便可时时观测星宿变化轨迹。
蹇宾：国师当真是能人，这个要怎么看？
奉常令：此星盘当中对应紫薇垣，主王事。
蹇宾：有点意思，放下吧，有什么不明白的本王再去问国师。
奉常令：王上，国师前日占星时说了一句话。
蹇宾：什么话？国师说的话一定关乎国师，上将军也在，正好听听。
奉常令：流星出紫宫，天子之使也。
蹇宾：天子之使？国师难道没有说点别的吗？
奉常令：国师说，天璇使团此次前来只为议和，请王上不必过虑，近日，星宿时有变化，若是兴刀兵，怕是与我天玑不利啊。
蹇宾：国师还真是思虑甚深呐。
奉常令：国师这是为王上分忧。
蹇宾：你去告诉国师，本王知道了。退下吧。
奉常令：是。
蹇宾：天子之使！天子之使！（拍桌）

内侍：宣天璇使节上殿。
焸栎侯：参见天玑王。本侯此次带来的是我国王上亲笔所书之国书。
公孙钤：王上，吾王认为，我两国互为邻邦，应有手足之情，此事事发突然，其中必定有所误会，还望王上多多包涵，吾王特令焸栎侯携带鹿首方尊并玉璧一对，望两国交好。
公孙钤：多谢王上，若是吾王知晓此事，必定乐意之极。
齐之侃：敢问公孙大夫，末将有一事不明，还望大夫指点一二。
公孙钤：在下必定知无不言。
齐之侃：若天璇王，此次是真心与勿王交好，何以贵国又突然增调兵马。此事，在末将看来，可不是什么好意啊。
公孙钤：齐将军多虑了，在下认为，这只是巧合而已，众所周知，我国上将军兵士，吴小将军刚承袭爵位，现今吴小将军只是演练兵马而已，若是因此令贵国误会，在下替吴将军向贵国陪个罪。
蹇宾：齐将军忧心国事，言辞不周之处，还望二位使者见谅，此事既是误会，说清楚就是了，公孙大夫无需介怀。
公孙钤：下官多谢王上。
焸栎侯：多谢王上。王上若对何谈之事再无异议，那我等这边先告退了。
公孙钤：王上，焸栎侯初到贵国，有些水土不服，冒犯之处，还望赎罪。
蹇宾：无妨，无妨，焸栎侯身体要紧，二位，请先会典客署歇息吧，要不要本王遣宫中医丞去给焸栎侯瞧瞧？
焸栎侯：不用了，不用了。
公孙钤：多谢王上美意，焸栎侯并无大碍。

焸栎侯：你还傻站在这儿干什么！收拾东西赶紧回国！
内侍：是。
公孙钤：等等。
焸栎侯：公孙大夫，此事不是已经了了吗？什么时候能回国啊？
公孙钤：还需要几日，等我们拿到天玑国书，才可启程回国。
焸栎侯：公孙大夫，你觉得可还顺利？
公孙钤：万事有我，侯爷不必担心。
焸栎侯：哎，要不这样？我们出城去等？或者说，我出城去等？
公孙钤：此事不妥，您是天璇使节，如此离开，不合礼数。
焸栎侯：要不这样，就说我病了，一律不见客。
公孙钤：不妥。
焸栎侯：怎么又不妥啊。
公孙钤：这样也好，小尹拿上我的拜帖，去趟将军府，就说，我诚邀请齐将军一叙。
小尹：是。
焸栎侯：哎呀，吓死我了。

齐之侃：你可有打听到什么？
斥候：回将军的话，昨日有人去见了国师，似乎送了他什么东西，那人离开以后，属下一路跟着，期间好几次差点跟丢，可见此人行事，一场小型，最后，我看那个人进了典客署。
齐之侃：如今典客署只有天璇来使，是天璇的人吗？
斥候：属下没看清楚，但观其行应该是天璇使团的小尹。
齐之侃：小尹？那也算是使臣之下的管事，他送给国师何物啊？
斥候：只看见一只盒子，盒子里面装的是什么，属下就不清楚了。您觉得，向国师送礼物的，会是谁？
齐之侃：焸栎侯胆小，不可能干出这样的事情，肯定是公孙钤。
内侍：将军，府外有人送来拜帖。
齐之侃（接过）：让他回去告诉公孙钤，本将军近日正忙着整顿军务，没时间去见闲人。
内侍：是。
齐之侃：这个公孙钤，倒是谁都想结交啊。
斥候：将军，要属下去盯着他吗？
齐之侃：盯紧些，看看他除国师之外，还跟谁有来往。

齐之侃：王上，依臣看，天璇使团的人，此次分明是包藏祸心。
蹇宾：出了什么事？小齐的脸怎么都气白了？说与本王听听。
齐之侃：据斥候回报，前几日公孙钤向国师送了件礼物，虽不知礼物为何，不过想起那日奉常令深夜进宫并转述国师的话，想必其中，必定有所牵扯。
蹇宾：送礼？他们是贿赂国师？
齐之侃：肯定是。今日朝堂之上，焸栎侯就是个幌子，天璇使团的主使，定是公孙钤。公孙钤这个人能言善辩，末将今日刚刚回府，他就令人来送了拜帖，说要与末将叙话。
蹇宾：你可答应了吗？
齐之侃：末将拒绝了。此时，末将觉得，不应与其有所牵扯。
蹇宾：此事，小齐自己拿捏分寸便好。
齐之侃：王上，天璇使团此举，对我国恐另有图谋，末将认为，应将其扣作人质。
蹇宾：扣作人质？也好，那你去办吧。
齐之侃：末将自会注意分寸，还请王上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