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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The two married

*一个补档

*至今驾照依然没过。



*

他们结婚了。

赤井秀一和降谷零。

 

这件事放在以前来讲就如一个天大的笑话。

就像苏格兰说的,莱伊和波本根本就无法好好相处10秒以上,对方的任何一句话都像是引爆剂,只要经过空气传播,那就是一次大规模爆炸演习。

司空见惯得像是把曼妥思丢进可乐时发生的常规反应。

 

降谷零坐进了GT500的副驾驶座,赤井秀一踩动了油门。

10秒后降谷零拔出了HKP7的安全栓,把枪口抵上了赤井秀一的太阳穴:“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FBI?”

他们为了侦破案子一夜没睡,而破晓时赤井秀一用让降谷零调职进FBI这句话作为新一天的开头精准无比地引爆了日本公安的瞬时电雷管。

被激怒的降谷零越生气就越冷静,越冷静就越疯狂。

赤井秀一难免觉得抵着他太阳穴的枪口有了些威慑力,也许降谷零真就会打出一颗子弹来,然后若无其事地接手方向盘。

男人当惯了波本,总会在之后沉静下来的岁月中露出一些马脚来舒展一下当年用自己所有恶意塑造出的人物。

就像他有时也想像莱伊一样发狠做着降谷零。

在太阳穴的轻微疼痛刺激下赤井秀一用左手不紧不慢敲击了两下方向盘,无名指上的金属环发出了细微的沉闷声响。

“不要用你们FBI那套对我进行心理暗示。”降谷零的目光仍然下意识瞥向了自己左手,银质的戒指严丝缝合地贴着他的手指。

“明示。”赤井秀一纠正,“零君,我们已经结婚了。”

GT500拐进小道停在了公寓楼下,挨着那辆焕然一新的RX-7。

赤井秀一点上烟吸了一口,将烟吹出窗外给雾霭又增添了一笔浓郁的灰白,尼古丁没有第二次入侵他的肺,他看着降谷零,由着火圈朝他指缝移动烧落一簇烟灰。

就像当初他给降谷零戴上戒指一样。

降谷零收了枪,长长呼出一口气,把连同烟一起被赤井秀一升温点着的情绪浇上强行制造出来的理智。

“如果无法接受异地分居,我们随时可以离婚。”他下车发力关上车门,留下赤井秀一一个人在充斥着香烟轻霭的车厢里听那一声惨烈的震荡。

手机在晨间蒙影中亮起了光,刚才愤然离去的公安给他发了讯息:“等烟味散了你再上楼。”

赤井秀一失笑,手轻微地移动震落了残留在卷烟纸上的长截烟灰。

早上吸烟并不是一个好习惯,但它的成瘾性质又让赤井秀一很难戒掉这个恶习,而有些时候降谷零就像香烟一样,甚至更能让他沉醉上瘾。

他索性浪费掉了手里的次品去追求更好的享受。

 

可惜更好的享受并不如他所愿。

晨光熹微的屋子里只有活力四射的小狗在晃着尾巴打转,而“更好的享受”把制服丢在了地上,裹着被子公事公办地补充睡眠,丝毫没有因为早晨的朝气和活力打算做点别的什么。

赤井秀一钻进了被子,娴熟地环上腰去亲吻降谷零的后颈,后者习以为常的毫无反应让他非常挫败,他便发狠在后劲的软肉上咬了一口。

降谷零困得不想睁眼,他记得24小时前他们耗到了凌晨,刚一闭眼就接到了出勤的通知,又急忙从床上爬起来20分钟内赶到了现场。

而24小时前候造成他大脑过热身心俱疲的始作俑者在给了他一个不愉快的早晨之后准备一不做二不休祸害掉他的一整天。

降谷零一手肘捅了过去,赤井秀一预先拦下了这次不友好的攻击,顺势圈住了他的手臂,戒指相碰发出了轻微的声响,彼此摸索到了缺口扣在了一起。

压制性的十指相扣。

诚然彼此过于熟悉并不是件好事。

赤井秀一的手伸进睡衣布料探向了降谷零的腰腹,食指与虎口的枪茧划过了年轻警察腹部的陈年旧伤。降谷零试着侧身拉开距离,在用力过度撞上墙壁的前一刻他被赤井秀一拉住带进了温暖的怀里。

“想不到你居然有穿衣服睡觉。”赤井秀一失笑吻着降谷零的耳垂,这个吻的安抚性质并没有起效,起码降谷零抓住机会给了他一手肘,曾经的警校第一无论在力道把控还是攻击角度方面都炉火纯青,痛得让人龇牙。

“睡觉吧,一天没休息了。”赤井秀一的本意是想养成睡前品尝波本威士忌的良好习惯,但降谷零下眼皮熬出来的黑眼圈总是让他从狼性里摸索到心疼,他揉了揉爱人的碎发,形式主义地吻上了降谷零的前额宣布今天暂且放过猎物,但是得打上标记。

降谷零固执地抱着枕头睡着了,赤井秀一调低了手机亮度处理了最后一条短信。

六点整,爱人从彼此的怀中苏醒,而他们才刚刚入睡。

他们的关系仍旧不好,从早上吵到晚上,从床上打到床上。

但是他们结婚了。

赤井秀一想。

 

*

“我们结婚吧。”

波本花了整整60秒去证实这不是莱伊因为失血过多说出的胡话。

他又花了30秒去回忆他们之间的关系。

他们是眼里都融不进彼此的死对头,但是他们做过三次。

第一次是在任务失败躲回安全屋的时候,两个人相互指责打了起来,然后起了生理反应。

第二次是做潜伏任务时证明身份被下药后迫不得已。

第三次是在潜伏任务失败开车跑路的时候,也许是把这当做失败后的自我惩罚,他们连亲吻都非常用力,耻辱通过对方的唇舌戳进了自己的骨髓铭记了这份羞愧。

反正都不是出于爱情。

波本冷笑了一声,仍然觉得和他拷在一起的男人只能是他的敌人,虽然这个男人亲吻过他,听过他绵软的低喘,甚至触碰过他最隐秘的敏感。

“琴酒把你的脑子也打穿了吗?”

这次他们的任务失败了,事不过三,琴酒怀疑他们之中一定有一个卧底在对十拿九稳的任务进行干扰。

他们被关在了隐秘的废弃仓库,甚至手铐把他们铐在同一根钢筋柱上,手挨着手,可以很简单地十指相扣,也可以相互抓扯扭打。

像是斗鱼一样被要求上演一场指控或厮杀。

走前琴酒阴鸷地扫了他们一眼,说也许他们都是卧底。

这个男人的鼻子对叛徒向来敏感。

至少他这次猜的八九不离十。不过他们彼此都不了解。

“也许我们明天就死了。”莱伊在黑暗中笑了一声。

长期处于黑暗会令人感到不安焦躁,最后这份恐惧会压垮心理防线,让人崩溃。

波本可以感受到自己心中的烦躁,如果能解放他的双手他感觉自己会立马冲过去先不由分说给莱伊一拳,而出乎波本意料的是莱伊就算失血也不会失智,仍然心平气和地仿佛在谈论今晚工作后的小酌安排。

“我可不想连婚都不结就下地狱了。”莱伊移动了左手,手铐牵着波本的右手抵上钢筋柱,硌得他波本肩膀生疼。

莱伊说:“况且他们连戒指都准备好了。”

这句话是由一个狙击手说出来的。

这个双眼视力在5.2以上的狙击手觉得戒指和手铐是同一个尺寸。

“琴酒打不穿你的脑子。”波本挑眉,他用力一拉右手做出回击,手铐与柱子摩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响,“你他妈根本没脑子。”

眼下的关键是从这里出去,撬锁也好指控莱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也好,总之要离开这个长夜难明的地方,不然他所有的努力都是得不偿失。

更何况作为波本而言,他更加不愿意委屈自己以一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和讨厌的人被绑在一起。

“这是正常人的反应。”莱伊扭头向后,视线只能捕捉到波本耳廓后的细发。

谁都想在死前完成自己的心愿,方便毫无遗憾地合眼。

“听起来像是你打算在自我牺牲之前对我进行道德绑架?”波本微眯起眼轻笑,“你是想借着我指控你的机会摆脱掉组织对你的控制,还是你真的想死,莱伊?”

情报贩子向来喜欢知己知彼,虽然他只是暂时发现了一点这个男人和FBI的端倪,但无论是莱伊还是赤井秀一都不可能选择悲观地等死,这是狼的天性,即使只剩最后一口气也要发狠咬下敌人的胳膊。

“我拒绝。”波本说。

如果死神今天真的要眷顾这里来收取他们的头颅的话,波本的死前愿望是希望莱伊先下地狱。

“因为我们不会死。”

仓库的门被打开了,光线从外界穿透进了维持数小时的黑暗中,苏格兰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两把钥匙。

“天知道我说了多少好话才让组织相信了把你们放在一起永远看不见成功的曙光。”苏格兰毕生的唾沫都用在了这场辩论中,他必须向严格的考官合理地解释说明为什么两个胜率在80%以上的人相互组合后概率会呈现负数。

这就好比用语文向数学家解释为什么1+1=3一样,他们永远无法多出来的那一个1是爱的结晶。

这场辩论极具挑战性并且非常讨打,稍有不慎就会被琴酒的鼻子闻出来敏感的气息。

“我很高兴你们在这几个小时能好好相处。”多年的相处经验让苏格兰从波本脸上解读出了黑暗中的这几小时他们过得并不愉快,不过万幸他开门的时候看见的是两个大活人而不是相互撕咬气绝而亡的两具尸体。

苏格兰在心底对上帝进行了第三次赞颂,感谢上帝让他们都活过了今晚。

他走上前解开手铐把两个人多扶了起来,波本活动了下手腕儿,头也不回地走了,临出门前又折返了回来。

谁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直到男人抬手给了莱伊一拳之后扬长而去之后。

苏格兰苦笑了声。

“抱歉。”他对莱伊说,“他只是偶尔这样。”

莱伊捂着鼻子看了看元远去的那男人的金发,阳光打在松软的发上像镀了层白金,硬是把那个阴沟里的恶魔赞颂成了天使。

他刚才有刻意闪避,但这个男人还是打中了他的鼻梁,现在血流了满手,黏腻的触感让他非常不悦,闷声胡乱想着,这情报专家打架还真不错,居然知道预判。

他下手还挺重的。

 

*

他用唇去吻他的唇,用手梳理他的乱发。②

(暂时删链接,私信找我发)


 

*

他们结婚了。

赤井秀一睁开眼看见了空荡的床铺,怀里抱着的降谷零已经被降谷零的宠物小狗所取代了。

沉闷得好像是他一个人在独居。

赤井秀一站在晨光晕染的窗边点起了烟,他很有闲心蹲下来挠了挠小狗的下巴,抱怨起了空空如也的房间和空空如也的餐桌。

“零君又半夜跑出去了让我们自生自灭。”

每天早上赤井秀一都幻想着降谷零做好了三明治,收拾完餐桌后他们可以交换一个早安吻然后一起去上班。

当然现实从来不会那么温馨美好,一来降谷零不会体贴到为他做三明治,二来生活从来都是FBI一觉睡到自然醒而日本公安总是深更半夜爬起来去处理紧急任务。

“看来我们只有继续吃土豆炖牛肉了。”赤井秀一郁闷地从冰箱里端出了剩菜放进了微波炉里。

或许日本公安在这一点上说的没错。

他的确有一半人生都是Tea time。

 

司汤达说,婚后生活的有机沉闷,足以使爱情荡然无存。

当然。

如果婚前算是有爱情的话。

 

赤井秀一坐进了GT500的同时拨通了电话。

上午十点整降谷零刚结束了短暂的十五分钟小憩,接电话时还带着鼻音。

“零君,你今天也打算夜不归宿?”赤井秀一单刀直入切入了主题,“需要我过来帮你吗?”

降谷零的冷笑由电子介质传达过来显得更为轻慢高傲:“你也就只有在解救人质的时候还有点作用了,FBI。”

“可惜的是受害者死亡时间已经超过12小时了,不需要你去解救。”

“那你找到线索了吗?毛利侦探的得意门生?”

情报专家瞥了一眼桌案上凌乱的勘测报告,很不想承认他短暂性地失去了优势,在补充了大量的信息之后依旧没能发现跟他玩捉迷藏的蛛丝马迹。

“没有。”降谷零的声音听上去不怎么愉快,“但晚饭之前我会解决。”

“好吧,那我做好土豆炖牛肉等你回家。”赤井秀一偏头,嘴唇轻碰上了屏幕,把这当做谈话结束后的例行亲吻。

“怎么又是土豆炖牛肉?”降谷零第一时间想起了冰箱里的那一锅不美观的物质,出色的记忆力甚至让他回忆起了当时嗅觉和味觉的感受,当即精神百倍,“我警告你,FBI!你不准进厨房!等我买菜回来!”

直到被挂断电话赤井秀一才失笑出声,失格地为自己打下的小算盘沾沾自喜了一会儿。

 

无药可救的是,即使沉闷,他依然对关系恶劣的婚姻生活乐在其中。

 

*

他们结婚了。

这是一个孤注一掷的危险决定。

令人至今想起来都非常后怕。

毕竟赤井秀一和降谷零,一个是身份暴露并已被划入死亡档案的棘手人物,另一个依旧是缜密周全的波本。

这个决定几乎被联邦调查局全票否决。

并且在新一次的作战会议上这先斩后奏的决定被提出来进行了严厉批评。

有时候赤井秀一也沾上了一点降谷零的价值观有了那么点反感联邦调查局的心态,就比如现在。

他的婚姻当然不能由任何人进行干涉。

“就把这当成是对组织的变相挑衅吧。”心情不好时优秀的FBI探员自动停止了对措辞进行圆滑的斟酌,“我相信零君不会让他们找到把柄。”

“就像我和各位坦诚相待你们才知道我结婚了一样。”并且还连带含蓄鄙视了让他不爽的探员。

某一瞬间卡迈尔从赤井秀一的语气里听出了降谷零式的冷嘲热讽。

会议在令人不愉快的妥协中结束了,探员们陆续回岗最后只剩下了朱蒂和赤井秀一。

如果不是因为降谷零正在警察厅执勤,朱蒂甚至会怀疑这个赤井秀一是那位公安假扮的,毕竟以前她就被那位卧底骗了不止一次。

“秀,现在可是关键时刻,一旦你们关系暴露,降谷难逃一死,你也别想活着。”朱蒂说,她从不否认赤井秀一的任何决断,但这次也不免心生怀疑,“为什么一定要是现在?”

赤井秀一点上了烟,看着它慢慢烧退,直到烟灰自然剥落掉在地上他才缓缓开口:“可能正是因为现在是关键时刻吧。”

“卧底任务失败后我和组织的联系就断了。再次构建联系打听到消息的时候有的局面已经大幅调动了,而有的人已经天人永隔了。这种联系非常难以抓取,不知道哪天就彻底断掉了。”

就像是五月樱花凋落下的花瓣,最后只剩了一片还坚强忍受着风雨,而剩下的都零落一地。

那样合乎情理,又那样让人难以接受。

赤井秀一想起了三年前摩天轮爆炸案发生的时候波本和苏格兰都格外不在状态,而当苏格兰自杀的时候那种无能为力的愤怒和绝望被波本压抑到了极点灌顶而出。

最后就只有降谷零了。

小孩抓不住断掉的风筝线,只能在心里幻想腾空而起把风筝紧紧抱住带回大地。

“我们都经历了太多死别。所以迫切想要牢牢抓紧仅剩的联系。”

赤井秀一抬眼看了下挂钟,分针跳到了12,他就着叹气吐出烟圈。

“要死就一起死吧。”

“我和他都是这么想的。

 

狙击手出色的视力并没有让赤井秀一在开门时注意到降谷零遵守约定买回来的蔬菜。

他的准星自动锁定上了降谷零,面部往上是未经打理的碎发,面部往下是衬衣揭开露出的胸膛和那正在解最后一颗纽扣的手。

赤井秀一走上前拥住了降谷零,亲吻和抚弄成了自动触发的习以为常。

 

在沉闷的生活中只有天生苦索的心灵才会不解风情。③

 

“你抽什么风?降谷零推开他,拉远了距离快速把纽扣扣了回去。

“结婚是为了调节性欲。”赤井秀一说,“你说的。”

“那也不是现在。”降谷零瞥了眼外面大亮的天,从小阳台摘了些西芹,“连晚饭都还没吃。”

醇香的黑麦威士忌带上了赤井秀一身上特有的烟味从舌尖贯入了每一根神经脉络,让人愤愤不平的FBI根本没听进去任何道理,不由分说地在自己的领域骄傲地巡视了一圈。

“这是给零君的奖励。”赤井秀一说,“比我预想的快一些,我以为零君会耗到半夜才把案子解决。”降谷零的弱点总是让赤井秀一以为他还是那个弄不清方向的小孩,但事实是降谷零也是能够独当一面的优秀警员,不比他逊色。

“你以为谁都像FBI一样没用吗?”降谷零没再理会赤井秀一,他进了厨房,丰盛美味的料理从平日他端枪拿刀的手中制作出来,当然,为了表示不满,日本公安在美味的料理里放了双倍的西芹。

晚饭后他们带着哈罗散步,走到大桥下边时点着了火线,顺道就把相互殴打当成了每日例行的额外训练。

生活中总有些日子是有惊无险的平淡,他们并没有过度珍惜认为这是偷来的时光,只当是理所应得该有的假期。

死过几次的人,永远不会数着未来的天数,只把每一天当成固定循环的24小时。

“零君真不像快30的人了。”赤井秀一在脸侧的豁口贴上了临时在药店买的创可贴,“居然还像高中生一样热衷于打架。”

降谷零没有好到哪去,他揉了下额角和肩膀的淤青,“是你太让人不爽了,FBI。”

“没有打疼你吧?”

“没有。”比起和你做时的的疼痛这根本不算什么,降谷零对FBI后知后觉的心疼十分嗤之以鼻。

“197天了。”短暂的沉默后赤井秀一蓦地开口,他看了眼降谷零茫然的表情,自发补充,“我们要不要像年轻人一样弄个结婚百日纪念?”

降谷零把这理解为了FBI脑子抽风后脱口而出的国际玩笑,皱眉问道:“过几天就战略部署了,你很闲吗?”

“我可不想连个纪念日没过就下地狱了。”

FBI又开始用惯用的伎俩进行绑架了,可惜的是这次没有人为他准备好戒指和花束,他也不是很急着“去死”。

降谷零低头看了眼戒指,当初是赤井秀一挑的这个款式,买回来后又进行了加工,里面有个小缺口能让戒指扣在一起,还能装个小银链把对戒相互牵连,手铐似的。当然小银链的作用也只是在床上增添情趣,带去外边只会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那根线扯着他们不能分开太远,直到现在也无形中相互连着。

“我们不会死。”降谷零说。

 

他们结婚了。

并且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安稳的早晨。

越危险的时刻越是安逸到让人忘乎所以,至少降谷零的主动亲吻让赤井秀一非常沉浸,开车去案发现场时都回味其中。

FBI习惯性把车停在了日本公安的RX-7旁边,他听见降谷零在对讲机里指挥风见裕也,便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吻上了一丝不苟扣好的衣领上侧露出的一截脖颈。

“你在这里干什么?”降谷零显然不满FBI的擅自入场行动,又想搬出那套嘲讽FBI的专用套话进行奚落。

“我来看看。”赤井秀一随手把吉他包丢进了后座,看不出像是只是“看看”的样子。

“看完了。”降谷零头也不抬盯着手机里的资料,“你可以走了。”

降谷零的弱点又再一次影响了他的发挥,勘测照片来回翻了三次,他甚至连疑点都没有找到。

而降谷零的弱点不自知地坐在降谷零旁边,好整以暇地盯着降谷零蹙起的眉头。

“零君,等事情结束了,我们谈恋爱吧。”

“你在开什么国际玩笑?”降谷零莫名其妙地想。

我们已经结婚了。

“淋漓尽致的恋爱首先需要时间④,而不是从婚姻开始。”

降谷零的叹气再次宣告了这次对决的胜负:“等组织那边的事情结束了,我会好好考虑这个问题的。”

得到回复的赤井秀一心满意足,再次亲吻降谷零以作告别:“走了。”

赤井秀一心中无比坚定,他们会怀揣着这份联系好好活着。

 

赤井秀一的第六感一向不准。

就像他以前是莱伊的时候认为自己能做到和波本好好相处,但他们到了最后也是不欢而散,甚至弄个你死我活。

如果他深刻清楚这件事,他绝对不会去进行胡乱的想象。

爆炸声在引擎启动五秒后从后方传了过来,热流贴着耳廓带着令人不安的震荡冲进耳膜,而原本停着RX-7的地方已是熊熊大火。

 

*

“我们结婚吧。”

赤井秀一花了60秒也不知道降谷零是想通了还是抽风了,他索性点上烟等着降谷零自己解释。

而降谷零从来不热衷于解释,就像是他推理出凶手后只会带人去抓而不是等着凶手身份败露后主动自首。

这次求婚本就非常有戏剧性,因此降谷零在原有的基础上要更为慌乱些:“不愿意就算了。”

赤井秀一从口袋里摸出另一根烟,他取了点烟草下来让烟管看上去更加细长,首尾相连把它固定成环状。

“好。”

他把临时做出来的粗糙戒指戴在了降谷零手上。

“那就结婚吧。”

 

*

冲矢昴提着保温盒饭进了米花中央医院。

贴着“安室透”门牌的病房里风见裕也正在记笔记,病床上的男人把笔记本电脑的键盘敲得飞快,在余光瞥见门口不寻常的光线之后将屏幕猛地一扣,正了正头上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纱布:“风见,你上次买的也衣服太土了。”

风见裕也:“???”

冲矢昴把略微发热的电脑挪到了一边,让保温饭盒取代了它的位置后发表了意见:“我也这么认为。”

安室透还没打开饭盒,但是嗅觉告诉他今天的午饭又是惯常不变的土豆炖牛肉,不情不愿地动了筷子扒拉了两口,“你就不能换个口味吗?”

“没办法,我家里做菜那位被炸到头住院了。”冲矢昴轻描淡写地继续说道,“医生说这段时间最好不要用脑过度,但我看他的笔记本电脑好像一直都是烫的。”

“所以我决定没收掉。”

风见裕也有想过自己领导的对象,但是没想过会是这么年轻的大学研究生,秉着遵照医嘱的原则他开口企图活跃一下病房里已经要滋出电火花的气氛:“你们,结婚了?”

“没有。”冲矢昴转动了一圈无名指上的银色戒指,“安室先生已经拒绝我了。”

爆炸发生后的数个星期赤井秀一仍然感到后怕,死神一直都在他们身边,只是因为怜惜可笑挣扎的人类而不忍心切割他们的头颅。

索性这似乎只是一次无组织无计划的恐怖袭击,犯人在之后落网,而降谷零凭着专业素质和极强的直觉躲过一劫。

冲矢昴摘下降谷零头上的纱布掀开细发查看起他的伤口,被车窗玻璃划出的豁口已经结痂但依旧狰狞,他轻吻伤口已经痊愈复合的外侧,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对上帝进行赞颂。

“感谢上帝让你活着回到我身边,赶紧好起来吧,我们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生活依旧沉闷,枯索,甚至危险横生。

但他们已经结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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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uote

①“结婚对调节性欲是有用的,却不足以调节爱情。”——《侏儒警语》芥川龙之介

②“他用唇去吻他的樱唇,用手梳理她的乱发。”——《唐璜》拜伦

③“在沉闷的生活中只有天生枯索的心灵才会不解风情。”——《红与黑》司汤达

④淋漓尽致的恋爱首先需要时间。——《侏儒警语》芥川龙之介

 

After

风见裕也一直不知道自己的领导结婚了。

直到有一次看见了领导左手无名指上的两枚戒指。

警视厅公安部的优秀警员在进行对比分析后发现其中一枚戒指和赤井秀一手上的相同。

另一枚则是与冲矢昴匹配的对戒。

他于是胆战心惊跟他的领导说,重婚犯法。

他的领导瞪了他一眼,骂他白痴。

后来他发现自己真挺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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