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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安】our place


*开学是写文最大的动力。

*之前那篇删了我再发一次。再来一次就没办法了。删了些情节但我觉得还挺重要的微博应该会放没删的版本。

*web:一杯江茶



Summary: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①

-Our lives-

    

*

四月的某个晴天赤井秀一在羽田机场等待着回美国的航班。

他去星巴克买了咖啡,四杯。三杯递给了与他同行的探员,一杯自己端在手上,355ml的咖啡被他小口嘬着喝了快一个小时,直到他的同伴来提醒他登机,他才将还剩下的一小杯底混合着习惯使然加进去的黄糖一起扔进了垃圾桶。

毫无疑问,朱蒂被他阴郁的眼神吓着了。

她不明白。

明明他与他们一起飞过太平洋来到了这个不熟悉的战场,在多次困苦的交火中打赢了这场与组织斗争的漂亮省长,如今他们带着荣誉凯旋,还能一如稀松的平日般站在登机口说笑而不是蜷入危险的黑暗一边提防敌人的暗箭一边等着对面的蠢蛋先落入自己的圈套。

这本是一件幸事。

而这个男人却显得格外暴躁,像是匹被抢夺食物正在审视凶手的野狼。


赤井秀一知道自己的情绪有些过了。

战斗后的恢复时期他心里状态良好,放下双重身份之后仍然能轻松愉悦地在日本短暂进行假日生活,不需要心理专家来帮他纾解重归正轨后的茫然和混乱,有时候他甚至还被叫去帮其他人做心理辅导。

用FBI的方法,在那个的地盘,甚至是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

如果说情绪有它的爆发期,那应该早在结案不久就显露了,而不是在现在这种时刻像个牙口不好还要细品波本威士忌的老头,明明挑不出什么毛病却硬要说它过于甜腻。

他无法对自己说这事情有可原。

毕竟有很多人在这场战斗中是丧生,很多善良和苦衷无法沉冤昭雪,还有很多人的心里落上了永久的疤痕。而他从不信仰的上帝却怜悯他让他完好无伤。


“你怎么了?”朱蒂皱眉问道。

“没什么。”他又开了一罐黑咖啡,怅然若失地看着远处的安检口,仿佛想用那双狙击手的眼睛在外面浩瀚的人群中捕捉一双眼睛。

没人来为英雄送行。

至少玛丽觉得这件事无足轻重,而秀吉和真纯又在忙着各自的比赛和课业,他所认识的人似乎都没有时间,而他一贯也不喜欢形式。

烦躁冲破了头脑中压抑它的那条防线。

感觉像是他精心保养的AWM走火,子弹还擦伤了自己的手臂。


“抱歉。”他对朱蒂说,“我晚点归队。”

而后他机场大厅,丢下诧异的同伴顶着太阳搭上了计程车。

他跟司机说去米花町,然后轻车熟路跑到了他熟悉的公寓,一周他有三天都耗在这里,跟案件与爱情相伴,练习着把控枪与玫瑰的最佳适应程度。


公寓楼下有个男人正在洗车。

洗车能够看出一个人对生活的态度,而这个男人用水浇洗车身,再虔诚地一点一点抹掉RX-7上的水渍,显然对生活充满了热忱,但是却忙到没有世界去送别自己的爱人。

男人抬头看见了他,很惊愕地问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是个愚蠢问题。他不予回答,思索着精明的男人难免也会犯傻,而他是正巧目睹到这一时刻的幸运观众,或者说,他是正巧能让男人犯傻的幸运因素。

他不由分说走了上去,贯彻了他伪装坏人时的恶意,吻上了男人的唇。




*~

他问他:“你为什么不来送我?”


十几个小时前,明明也是他对他说:“如果这是你所愿,那我们就各位天地。”



*

时至今日,他们仍然没有同居。

关系浅薄,像是硬凑在一起半生不熟干一票偷窃案的同伙。

他每天依然要解释很多次他的恋人货真价实不是同于柏拉图的臆想,而他也不时看见女大学生向咖啡厅里工作的那位言语示爱暗送秋波。

他收到过警告,让他对降谷零负责。文字里的仰慕语气昊然间或夹杂的针对FBI的冷嘲热讽让他心知肚明这份不成为的胁迫来自风见裕也,还有被这个老实巴交的男人怂恿的其他下属。

他把这份警告原封不动发给了降谷零,并且添了一句新的话语。

“你应该对赤井秀一负责。”

五分钟后他收到了降谷零发来的两条短信。

第一条是酒店地址和房间号。

第二条,那位降谷先生很负责地告诉他,别妄想用任何借口把他拐走,今天周日,按照计划他们应该去酒店。


他心知肚明这是降谷零的那套公平理论。

一三五在他家,二四六在降谷零的公寓,周日选择一家评价不错的酒店。

仿佛这样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他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像气急败坏又迫于安家的野狗,而降谷零是对他好给他爱却表意不明告诉他公寓可能不能养宠物的主人。

他的脸面无法让他做到像男人家里养的小狗一样撒欢儿讨要宠爱,于是他只能用取悦,一遍一遍,温柔又恶毒地附在男人耳边低声问道:“我只是你的工具,嗯?”

男人会给他否定的答案,他才心满意足。

他并不相信男人的这一套说辞,因为他见过安室透如何的浪漫,而降谷零又是在怎样地推脱。


他落魄地在某个清晨为身边的爱人掖好了被角,然后逃出了那个屋子,连烟都忘了点。

屋子,只能称之为屋子。

他们的过去萦绕着破碎家庭的影子,而新的关系还未被建立。


*

“我觉得零君有恐婚症,”赤井秀一挫败地说,“他甚至可能恐惧恋爱。”

羽田秀吉在西方的64格棋盘上大杀四方,悠闲自在地吃了一个因为赤井自乱阵脚而被抛弃的小兵:“看开些,哥哥,由美也不想和我结婚呢。”

“她是单纯觉得你不好。”

“所以,”羽田秀吉说,“降谷先生也只是单纯觉得你不好。”

“我有什么不好?”他开始产生了些美国男人的幼稚思维。

羽田秀吉把他逼到了四局,连带着还吃掉了他的骑士:“你可是FBI,美国野狼的攻势会把咱们日本的飞鸟吓着的。”


他想起了咖啡店里的安室透。

这个温柔的男人在某个下午意外遇到了女高中生精心为他安排的一场告白。这种行为很能理解,每个女孩都会憧憬温柔的邻家哥哥,况且这个哥哥还有飙车弹吉他时狂野男孩的一面。

这次那个男人没有笑。男人郑重其事地向女孩鞠躬道歉。

“抱歉,我有恋人了。”

他以为他又要搬出恋人就是国家这样的玩笑话。

而男人只是微不可查地看了他一眼。


*

“他是我的国家。”



*

降谷零把恋爱这件事承认得很勉强。

像是有个人拿枪逼着他就范。

事实上赤井秀一的确废了番功夫,他在酒屋一杯一杯灌着男人威士忌,也的确用上了枪。

降谷零几乎是从牙缝里断断续续挤出了爱人这个字眼。

事后男人约他在咖啡厅见面,穿着刚从就警察厅回来还未换下的正装,一本正经地告诉他要对他负责。

“你在开国际玩笑?”

男人喝了口冰美式,忍无可忍地又朝里面加了小半杯奶精。

“和你也没什么不好的。”降谷零说。

“至少我们都是走在刀锋上的人。”



*

确定关系后的某天他们去喝酒。其实一切都一如往常。与其说他们是恋人,不如说他们更像是关系不好的朋友,天各一方时怀念着对手,真凑到一块又相看两厌每天都微笑着祝愿对方在中午出门不然早晚都出车祸。

降谷零要醉不醉地问了他很多问题,问他夫妻之间要如何相处?有了小孩怎么照顾?为人父母该如何教导孩子?他们的混血孩子会不会受到其他同龄小孩的排斥和孤立?该怎样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

他也说了很多,说他仅有的一次恋爱是非常可笑的暗恋,那个他从小爱慕到大的女人更像是他心中的母亲形象而决不是他未来的妻子,他还说他国中时听见班上的女孩在谈论未来的老公和小孩,女孩幻想这找个外国男人,生个漂亮的混血小孩,要有柔软的金发和装进天空的瞳孔,这样一定会很让人羡慕。

女孩意有所指地朝他看了两眼,红了耳廓。

小孩才不会羡慕你的金发和眼睛,只有大人在乎这些徒有其表。他们只会把长得不一样的你当做怪物,用言语嘲笑你,在玩闹时把你推开,即使你和他们流着一样颜色的血液,他们也会天真地告诉你那是蓝色的。

他纠结地说,他不知道该如何教导这样的小孩,他不想用羽翼笼罩让它得不到生长而怯弱苟活,也不想让他在展翼以前就被天真的石头凿穿翅膀。

何况他还有有着这样的职业,每一次离别都要怀揣一封遗书,像个罪人一念破坏了一整个家庭。

赤井秀一撑着下颌,听着这位公安分析案件似的一口气讲了许多,很轻松地挑出了重点:“原来零君已经把我们的生活想到养孩子这一步了啊?”

那位公安涨红了脸,低头喝光了手里的又一杯威士忌。

赤井揉乱了男人的金发,低头吻着他滴血似的耳廓。

降谷不喜欢小孩,虽然他对孩子有着足够的温柔和亲切,但从不会去主动接近,这个男人到现在都还小孩似的以为他们还是那些会砸向他的天真石头。

但这个男人却希望和自己的爱人有自己的孩子。

赤井秀一半开玩笑地说:“那就养个日本小孩吧。然后由我们两个大人来欺负他让他明白这些人情世故。”

“等我们不再脚踩刀锋的时候。”


-Our world-

*

四月初他们决定同居。

挑了公寓楼下那个带小花园的房子决定搬家,毕竟两个人都不想再缩在单人床的犄角旮旯睡着睡着要么是自己翻下去要么是被另一个人一脚踹下去。

而第二天赤井秀一就收到了回美国的消息。

调职申请没有被批准下来,高层一致认为在日本这个犯罪致死率极高的城市一般不会有解救人质的狙击手的用武之地,显然美国是个更利于狙击手有效配置的地方。

降谷零对这件事显得十分淡然,赤井秀一甚至还能从中看出一些庆幸。

这个男人只是在知道消息后形式主义地去换了一台高清摄像头的电脑,他甚至还来不及说其他任性的言语就被这个形式主义下了最后通牒。

“看开点,FBI。只是异地恋而已。”降谷零说,“小别胜新欢。”


赤井秀一对此嗤之以鼻。

你明明都知道。

我们都是要战斗到死的人。



*

“我认为你应该滚出日本了。”降谷零从床上爬起来够了一根摆在床头的香烟,赤井秀一替他划亮了火柴。

“我不想走了。”赤井秀一借着先燃起的香烟又点上了一根,怅然道。

“野狗。”降谷零低头看了眼胸前被咬出一圈的牙印,裹在被子里踹了赤井秀一一脚,“我订明天的机票。”

“家犬。”赤井秀一更正道,连带着用裹挟满烟草味的唇舌舔舐了一圈他爱人的锁骨,“两张,你明天和我一起?”

“我不会离开我的国家,你也要回去恪守你的职责。”降谷零把这句“做梦”说得极具哲理,像是赤井秀一跟他用福尔摩斯讲的一堆道理。

“你很清楚,你我都不是彼此心中的顺为第一。”



赤井秀一在羽田机场买了咖啡,独自等待着飞往美国的航班。

仍旧没有人为他送行。


降谷零在早晨被紧急会议叫走了。

走前形式主义地给了他一个亲吻。



或许你听说过顺位第零。

任务当前彼此都没有存在于心中的分量。

倘若相安无事,你却与国家等同。

甚至更为重要。



-Our days-

*

赤井秀一不太喜欢这种感觉。

当华盛顿朗朗晴天时降谷零还要度过漫漫长夜。

许多个三月降谷零在太平洋那边的夜晚观赏着波多马克河边的樱花,喝着梅昆布跟他呛声说最漂亮的分明是日本的樱花。

他们通话时间不长,还不够降谷零发挥才能煲一锅粥就总会有人把他们叫走。

赤井秀一说波多马克河边的樱花其实也是日本的,降谷零说那不一样。


那些樱花就和赤井秀一一样。

但他还是承认了它们的确漂亮。


*

若不是吃过降谷零含沙射影的不少讽刺,卡迈尔会一度以为赤井口中的那位零君其实是他的柏拉图恋人。

过了思念的光景,他们不曾有时间见面。

这个时间久到卡迈尔已经忘了曾经烟火大会时天上繁花的颜色,但是依然记得它们的绚烂。

而他们仍旧相爱,还爱得绚烂。



*

降谷零差点死了,在圣诞节的时候。

这一度让赤井秀一那段时间极为抵触红色,甚至厌恶起了他小时候一直憧憬的圣诞老人。

很奇怪,组织带给他那么大的冲击他也视若无睹地继续生活,而降谷零的不省人事却让他差点疯了魔。

他趁着男人昏迷的时候不由分说给他戴上了戒指。

戒指是五年前买的,赤井秀一不曾一次试图在日本求婚给男人惊喜,但男人也不曾一次将戒指重新还到了他手上,有的时候气坏了还往头上砸,银色的小环消失在针织帽了,他还翻找了好久。

现在戒指粗了一圈环着男人瘦削的手,仿佛永远套不牢他。

男人醒后赤井拥抱了他,在呼吸器上停留了一个短促的吻,单方面宣布了冷战开始。

他会在男人视线所及的任何地方碍手碍脚,像个缝上针线的哑巴,又像个任谁都想一枪把他打死的讨厌同事。

降谷零自知理亏,风见裕也估计已经告诉了这个小气的男人是他发现端倪主动折返回现场结果受到了爆炸的冲击。他原本认为男人应该已经习惯了这样平淡又惊险的岁月,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失去爱的准备,但当他在梦见赤井秀一死在狙击枪下时他同样无法平复好自己的情绪。

他冷汗直冒地惊醒,正好对上赤井秀一瞳孔里的苍翠森林。

那里不像往日春日盎然,倒像是个枯枝败叶集聚的苍凉荒地。

“是我不好。”他第一次示弱,垂着脑袋拨弄手上松动的戒指,把它往指根塞了塞。

赤井秀一面黄肌瘦着一张脸瞪他。

“你昏迷的前几天连求生意识都没有。”赤井说,“你还说着任务完成请求归队的梦话。”

他知道那个梦里有他曾经的四个队友同伴,甚至还有蒙上尘埃的过去,可那个梦里不曾有他,因为他从未被在他的心里埋葬。

他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他用阴鸷又幼稚的眼神看着男人。

“降谷零,你要是真想撒手人寰,我会陪你去你。”


那天赤井秀一因为早退跟出境被扣掉了工资,还吓坏了他的爱人让那个男人一边惊慌失措地抱着他给他擦眼泪一边咒骂着让他闭嘴。


赤井秀一回美国时带回了他的爱人。

他郑重其事地向他的同事介绍降谷零。

说他是他的柏拉图。

他的理想国。


粗糙的美国男人们大跌眼镜,竟然没有想过赤井秀一这个货真价实的爱人是个男人,还是个警察。

但他们手上的戒指又因为阳光的反射亮得发光。


*

降谷零看见了赤井秀一在飞机上就跟他炫耀的惊喜——一辆小型房车。

这个惊喜男人从四年前回到美国就开始策划,他知道爱人迷茫得不会知道家在何方,他如今也理解了那年他们在高速路上过的那个圣诞节。

降谷零可以与敌人周旋客套 却全然不知道家人的概念。

他想,是他把降谷零困住了。

他把飞鸟关进了自己的笼子。

戒指是他们的爱情,也是降谷零单方面的牢笼。

他想尽可能地弥补这一点遗憾,于是甘愿做一个顺从的笼子,降谷零去哪儿他就把家带去哪儿。


这个飞鸟一样的家被降谷零从里到外嫌弃到了极点。

因为这个房子装不下他的Rx-7。


*

他们延着新的66号公路前行 看着那条母亲大道承载历史后终于卸任躺于天地,给每个异乡人指明归路。

降谷零难得让出了驾驶座,在副驾上拍着沿路的风景。伤口恢复的这几天他容易犯困,心理上不想放过每一处的风景,生理上却想着趁这个假期把伤痛和睡眠不足尽数弥补回来。

有一次他拿着手机看风见裕也给他发来的米花町樱花,困意上来头一歪搭在赤井秀一肩上睡着了。

男人小心地将车停靠在路边,直到他转醒之后才点上一根烟取笑他。

“我以为我们这行都很警觉,在陌生的地方连困都不会犯。”

他觉得很没有面子,呛了句:“只有在家里我才能睡着。”

然后轮到男人羞红了脸。


-Our place-


有天降谷零发讯息说,他退休后想去迈阿密养老。

那天他正在出外勤,坐在Rx-7上看着日本又一年盛开的樱花。

对面那位FBI觉得他一定是在日本受了刺激或者挑衅。

那可是十二级风度,全美犯罪率最高的城市,充斥着毒品和枪支的非法交易。

赤井秀一说这不太理想,他不喜欢迈阿密那种酒店房间楼上就是泳池派对隔音还不好的地方。

况且他房子买在纽约的。

降谷零有些丧气,唉声叹气了一番觉得也有道理,他又不能去帮FBI冲业绩。

他说无所谓,哪里都行。

只要赤井秀一在那里。

那才是他的心之所向。


End


quote:

①:心若没有栖息的地方,到哪里都是流浪。——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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