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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钤光】朱雀泪


皎阳似火,热浪滚滚。
恍恍惚惚能辨识到湖心亭中坐着的紫衣人,他呆呆地望着没有波澜的湖水,似乎里面有什么奇物,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从早到晚一直坐着,甚至连姿势都没变过,直到有做内侍打扮的人来悄悄地给他披上了一件外衣,他才抬起了红肿的双眼,隐约露出了两道浅浅的泪痕。

陵光从梦中醒来,混混沌沌,迷迷糊糊看见了衣架上的紫衣,一种说不出的感觉油然而生。

陵光身为江湖大盗,名声早已传遍街巷。
传闻这江洋大盗,一身不好的坏德性,没心没肺不知收敛,冷血凶狠。
要说他好,他喜怒无常,无缘无故偷人东西动手伤人,顺着心情做事,实在不好。
要说他不好,他一个人都没杀过,偶尔还会助人为乐,见义勇为,实在也好。

几日前,陵光杀了人。
啟昆被发现尸横家中,手法阴毒,尸身旁边落着一尾红色羽毛。
江洋大盗陵光,无论偷盗伤人,都会在现场留下红色羽毛。
据说陵光这么一出杀人,是为了一个人——裘振。
裘振乃是陵光发小,两人关系甚好,不久前死去。
可这也蹊跷,裘振死时,陵光站在棺椁前,面无表情,甚至未曾哭泣。
奇也,怪也。
当真是没心。

执明算的上是陵光的朋友,算的上了解陵光多一点的人。
执明找遍街巷,最后在街角的小酒馆里找到了陵光。
他浅紫的外衣已经被酒水浸湿成了深紫,他趴在桌上,仍是不甘心地抱着没喝完的半坛酒,脚下的酒坛子堆满了一圈。
“你哭一场吧,哭出来就好了。”执明不会安慰人,只能这么说。
陵光苦笑:“我若是哭的出来,还用得着喝酒?”
他尝试过酒的辛辣,没能辣出他的眼泪。
他尝试过药的苦涩,没能苦出他的眼泪。
他尝试过心的悲伤,没能疼出他的眼泪。
甚至连早起的一个哈欠,也没有一滴泪水淌过。

陵光近来心情烦躁,因为那个梦。
几番下来他搞清楚了,梦里的紫衣人,恰好也叫陵光,只是他是一个名为天璇的国家的国主。
这个陵光因为一位故人,一蹶不振,日日以泪洗面。
而后他遇到了一位官臣,劝他励精图治,他原本想要重新振作,可笑的是,这位官臣却莫名丧命。
当真是一个可悲的君王。
陵光却有些羡慕这个王。
想哭就哭,想笑就笑。

街巷突然安静了。
没人再喊着又被江湖大盗偷取了财宝,也没人再嘟哝着又被江洋大盗狠狠教训了一顿。
因为陵光已经离开了这一片热闹繁华。

老先生推着一堆小木块慢悠悠前进着,忽然被人挡了去路,抬头一看,只见着一位紫衣美人。
陵光随手抓起老先生推车里的小木块抛了抛,笑问:“老先生,这是什么啊?”
老先生呵呵笑着:“这是我自己做的小木牌,挂在腰上好看用的,小伙子你来这儿旅游,留个纪念可好?”
陵光瞅着上面的图案,问道:“这是什么?”
“这是朱雀落泪。”老先生啧啧道,“小伙子可真幸运,这么多木牌,朱雀落泪我却只做了一个。”
“朱雀落泪?”
“是啊,你想,朱雀火属,他的眼泪还没落下,可不早就被蒸干了?只有朱雀遇到了正确的命格,他的眼泪才会掉落,不然啊,是哭不出来的。”
“瞎掰吧。”陵光不怒反笑,这乡下传言千奇百怪,倒也有趣,觉得与自己经历相似,他便买下了这块牌别在腰间。
或许,他真的是在等命定之人也说不定。

这条街道颇为冷清,不似陵光之前待的那条街道热闹非凡。
一路下来撞不见几个人,只觉得正要擦身而过的人面容俊朗,蛮好看的,多留意了两眼。
擦肩而过,那人腰间的宝剑忽然异动,下一秒,不知觉那人的佩剑已经落到了自己的手中。

公孙钤反手把人抓住,一抓一个准。
那人生的好看,只是无缘无故偷窃他人物品,他不是很喜欢。
“公子,偷盗可不是好行为。”公孙钤语重心长准备说教一通,抬头看时,那人脸上已经是两道泪痕,还不住地有眼泪从眼中流出。
公孙钤立马放手:“那个,你也不至于……哭鼻子吧。”

陵光摸了摸脸,真的摸出了一把水,尴尬得很,也不知道为什么被面前的人一说,自己就哭了,只能梗着脖子解释:“是你的剑自己异动跑到我手上的,你还怪我?”
虽然是凶狠无比的一句话,可是陪着他眼泪汪汪的模样,简直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你快别哭了,搞不好别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公孙钤没见过这种情况,剑都管不了了急忙安慰。
陵光越哭越带劲,似乎是把前面十几年的眼泪要一次性哭干,放声大哭起来:“你骗人,你耍赖,你非礼。”
“你,你注意言辞!”
“你还凶我!”
这一喊倒是把街上为数不多的人都举起来了,一个二个指指点点。
公孙钤觉着尴尬,想生气看着面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陌生人却又气不起来。
“你别哭了,我给你买糖吃好不好?”
“你当我三岁小孩啊!”
“那你想怎样?”

公孙钤小心翼翼牵着陵光的袖子,生怕他一个闪身又跑没影了。
“你消停点,前面就到我家了。”
陵光左瞧瞧右瞅瞅,觉得这地儿要多好玩有多好玩,公孙钤这个人也是。
“公孙钤,你这么容易就把我带回家,不怕我抢劫啊。”
“劫什么?要钱没有要命一条。”财是没有,有色就问你劫不劫。
陵光被逗乐了一撒欢又想乱跑。
“倒是你,这么容易跟人回家,不怕别人对你动手动脚吗?”
“不行不行,礼不可废。”
公孙钤哭笑不得。
陵光一摸腰间:“我的木牌呢?”
公孙钤:“什么木牌?”
“就我之前腰上戴的那个。”陵光挥了挥手,“算了算了,木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饿了我要吃饭。”
公孙钤笑了笑,伸出手让陵光牵着袖子:“别乱走了,一会又迷路了。”
陵光自然而然握住了公孙的手:“知道了知道了,你怎么那么啰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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