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郎财进_

第九集

齐之侃：望王上恕罪，末将不知王上在此。

蹇宾：本王没事，小齐的身手果然很厉害。

齐之侃：末将愧不敢当，不知王上前来，可是超政治上出了什么事？

蹇宾：没事，本王只是想看看，这座将军府邸，小齐住着可还习惯？

齐之侃：锦衣玉食或是陋室简餐，并无二致，末将，从不在乎这些。

蹇宾：算了，你高兴就好。

蹇宾（捡起剑）

蹇宾：啊，很久没见过小齐穿常服了。

齐之侃：让王上见笑了。

内侍：王上，将军。

蹇宾：你府里的人，看着倒也利索。

齐之侃：王上挑的人，自然是好的。

齐之侃：王上。

蹇宾（拍桌）：哼！这国师，想做什么？

齐之侃：天枢国的人，显然是在刻意隐瞒行踪，他们两个格外小心，想必是有所图谋吧。

蹇宾：这个时候，是个人，就会有所图谋。不过，本王相信小齐。

齐之侃：王上......

蹇宾：国师，天枢，天枢，国师。上回，天枢使团遇到山贼是怎么回事？

齐之侃：那次的事，属下派人去查过，天枢使团一共死了六个人，有五个是随从，另外一个就是苏严。

蹇宾：他们天枢的使团，当时怎么就草草带了具尸体回去？就没说要让山贼填命？

齐之侃：苏严死了，天枢的使团，由仲堃仪做主，此人是苏严的师弟，这两人，道不同。

蹇宾：道不同不相为谋，看起来，山贼倒是帮了他的忙，这回天枢，派人来找国师，小齐你怎么看？

齐之侃：末将以为，此事须得谨慎小心，但是国师自与他国私下密会，这可不是什么好事，还请王上尽早定夺。

蹇宾：定夺？本王现在如何能定夺？直接抓了天枢的人吗？若真是有什么阴谋，你觉得会招认吗？万一这么大的动作，就打草惊蛇了。

齐之侃：是末将思虑不周。

蹇宾：小齐向来都是直性子，本王知道的。这事你就遣人盯着，暂时不要出手，看看国师到底想做什么，这人呐，年纪一大，就说不好了。如果心再大点，难免就看不清脚下的路了。

齐之侃：王上......

蹇宾：国师嘛，是咱们天玑的重臣，嘴里说出来的话，十句有八句那都是代天言事，经年累月，难免会觉得自己真能代天行事，找个机会，敲打敲打他就是了，小齐，明白本王的话吗？

齐之侃：是，末将知道了。

蹇宾：行了，本王回去了，下次再来喝你煮的茶。

奉常令：国师，下官方才看得不太分明，怎么瞧着像是一团晦气？

国师：可不就是晦气吗？

奉常令：那国师以为，是凶是吉？

国师：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

奉常令：下官......

国师：虽然你没有说，但你开口就道出了一个凶字，那就是说，你心里已经认定了这是凶相。

奉常令：下官不敢。

国师：这红羊劫将至，难道不是凶相？

奉常令：红，红羊？难道国师觉得会有刀兵之祸？

国师：早晚都要打起来。

奉常令：那这事，要不要报与王上知道。

国师：当然，才刚刚册封了一位大将军，就招来了红羊劫我倒要看王上，怎么保这小子。

奉常令：国师高明。下官打算明日把苏翰遣来的两位密使打发回去，不知国师还有什么话要带给他们吗？

国师：让他们回去说，老夫已经知道了。会派人去调查，至于其他的事，回头再说。苏翰这次，是来求我的，不过，他的手伸得未免也长了点。他以为天玑的朝堂是他们家的后花园吗？

奉常令：国师息怒，国师息怒。

国师：让他们回去告诉苏翰，侄儿已经死了，就该知道保重。上了年纪，要懂得惜命。

奉常令：下官知道了。

公孙钤：今日在官道上，感觉有人在唤我，那一定，不是错觉。

内侍：大人。

公孙钤：有何事？

内侍：来了一位天枢的信使，送了些东西，说一定要交到您手里，您看是带他来这里，还是带去书房。

公孙钤：带他来这里吧。

信使：见过公孙大人。

公孙钤：不必多礼，一路辛苦了。

信使：大人，这是我家主人送来的通商清单和一份地图。

公孙钤：你家主人？

信使：大人看过信后便知，我家主人说，大人若是得闲，明日申时，他在城外镜湖等您，您往东南面走，那里有个茶亭。

公孙钤：告诉你家主人，明日我一定赴约。

信使：是。

公孙钤：仲兄，果然是你啊。

仲堃仪：公孙兄。小二，来牵一下马。

仲堃仪：公孙兄，多日不见，听闻公孙兄，升任了天璇的御史大夫，我此次来得匆忙，还未及带上贺礼。

公孙钤：仲兄此话就见外了，你怎么会来天璇呢？

仲堃仪：有些话我还是想亲自说给公孙兄听，旁人我不太信得过。

公孙钤：事关那幅地图？

仲堃仪：上次我随使团去天玑，在边境上，我曾注意到，原先玉衡国的那条故道。自从玉衡归附天玑后，那条道路就被封闭了，如今，若是能够打开，日后，必有大用。

公孙钤：日后?你是想......

仲堃仪：如今各国都有自己的问题，我等若是想要有所图谋，还需得早做打算，公孙兄难道不这么认为吗？

公孙钤：天枢三大世族盘根错节，你此次提议的通商之事，怕是要受到阻挠，这条路，不好走啊，仲兄。

仲堃仪：走什么样的路，迈步之前，行路人心中便早已有了决断，好走，难走，都得往前走，何况，我是寒门出身，在这世上，根本就无路可退，如今乱世，于我便是机会，你说这是命也好，是妄想也罢，总归是个机会啊。

公孙钤：仲兄高论，在下受教。

仲堃仪：请。

仲堃仪：当今天下，乍看风平浪静，可是只需少少的一点外力便能打破，与其等着哪天别人来动手，倒不如自己先动，公孙兄请。

公孙钤：嗯。

公孙钤：四国中，论府库丰盈，当属天权；论国力强盛，当属天玑，而天权自执明上位以来，闭关锁国，鲜与他国交往，而天玑则不同，横亘于你我两国之中，所幸的是蹇宾与果实貌合神离，才给你我一个喘息的机会。

仲堃仪：公孙兄所言甚是。

公孙钤：仲兄可想好怎么做了？

仲堃仪：表面上是以通商之名，由商贾来打开玉衡的故道，实际上，官道旁还有一条小道，是经营私盐私铁的商贾们进出天枢的通路，明路是走给蹇宾看到，就算日后出了什么事情，他要封路，我们也不伤筋动骨啊。

公孙钤：此事虽然可行，但是做起来，却是未及重重啊，仲兄，你可想好了？

仲堃仪：我说过了，没有退路。惟有一争。

公孙钤：好，此事我便应了下来，日后仲兄有何需要，只要不危及天枢国的利益，我定当助你一臂之力。

仲堃仪：多谢公孙兄。

（公孙与慕容书）

公孙钤：见信如晤，别来无恙否，日前，我与仲堃仪兄会面，天枢往三国通商事宜，皆是由他操作，我二人欲借行商之名，重开玉衡旧道，方便货物往来各国，天玑国师或会以此图谋私利，你可伺机行事，盼君安好，望来日一聚。

慕容离：来人呐。去把当年钧天国的地图拿来。

内侍：是。

内侍：大人，人带到了。

庚寅/庚辰：参见大人。

慕容离：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

庚寅：在下庚寅。

庚辰：在下庚辰。

慕容离：你们跟着我，只需要你们去送信，若有什么意外，不要以性命相搏，毁信便可。

庚寅：是。

内侍：将军，门房说有个年轻人，将此物放下便走了。

齐之侃：年轻人？将此物放下就走了？

内侍：等门房去追的时候，人已经没有了。

齐之侃：备马。我要进攻一趟。

奉常令：下关所言句句属实。

蹇宾：国师的原话是怎么说来着？

奉常令：国师夜观天象占得一卦，将星移位尸云遮天，大凶之兆啊。

蹇宾：本王刚刚下旨封将，国师就卜出将星移位？他是说本王看错了人还是上天看错了本王？

奉常令：下官不敢妄言啊，只是国师占星从未错过，还请王上......

蹇宾：你的意思是本王错了？

内侍：上将军到。

齐之侃：末将参见王上。末将有要事，向王上禀奏。

蹇宾：这信，是从哪里来的？

齐之侃：有人放在末将府外，不留只言片语，就走了，此事，干洗重大，无论真假，末将都以为应该早作准备。

蹇宾：若信上所说是真的天璇与天枢两国是要借着通商之名来算计我天玑吗？

齐之侃：末将以为正是如此，那两国早有预谋，否则也不会将主意打到这玉衡故道上。

蹇宾：那你觉得应当如何应对？

齐之侃：末将请旨。领兵前往边境，立即封锁天枢与我国接壤的区域。

蹇宾：只是封锁吗？

齐之侃：边境一旦增兵消息即会传回这两国，到时，就会断了他们对玉衡故道的心思。

蹇宾：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国师：王上！

蹇宾：国师来得还真是巧啊。

国师：启奏王上，老臣以为，此时增兵不妥。还请王上三思。

蹇宾：国师，你说说看，有何不妥？

国师：如今各国已经歇了刀兵各自修养，若此时增兵，怕引起其他三国的注意，老臣夜观天象，有将星移位之兆，怕是应在了此事上啊。

齐之侃：只因为一个天象，国师就要全然反对吗?

国师：天意不可违啊！

齐之侃：那如果天意是于我天玑不利呢？

蹇宾：本王觉得小齐去看看也好，不能单凭一封没有来历的信，就认定此事是真的。

齐之侃：但凭王上做主。

蹇宾：边境三处关隘，原本就有驻军三十万，暂时无需再调兵前往，小齐，你带上一对亲兵前去边境，如若信上所言确有其事，天枢天璇两国想要对我天玑出手，本王便赐你兵马节制之权，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齐之侃：末将，领旨。

蹇宾：国师意下如何啊？

国师：王上言之有理，王上圣明。

士兵：将军是要截断玉衡故道吗？

齐之侃：既然是要出兵，不如做得彻底一点，天枢国要算计咱们，那就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士兵：请将军定夺。

齐之侃：兵分三路，十日之内，拿下天枢这无座城池。

士兵：遵命。

蹇宾：给各位大人念念吧。

内侍：齐将军遣人送回的战报说，如今已切断玉衡故道，边境的兵马，分作三路，已夺取了天枢五座城池。

内侍2：启禀王上，天枢使臣崔林求见。

蹇宾：让他进来。

内侍2：是，宣天枢使臣进殿。

崔林：在下崔林，祝王上万安。

蹇宾：你是来议和，还是下战书？

崔林：在下是来议和的。通商一事，乃吾王之意，原以为王上对此事也是乐见其成，却不想因此而导致两国兵戎相见，实非吾王所愿，吾王不想战火持续，特令在下带来了议和国书，愿将边境五座城池割让于贵国，只期望罢了两国的刀兵之祸。

蹇宾：那五座城池，如今已是本王的囊中之物，拿这个来议和，似乎你国诚意不够啊。

崔林：此次边境争端，只不过是行商欲开通玉衡故道，若以此为借口，要与我天枢战至不死不休，试问王上，您如何要让天下人心服？

国师：启禀王上，我天玑大军不日来连拿五座城池，实乃上天赐福啊。老臣以为，既然天枢有何谈之意，不如就让齐将军回来吧。

蹇宾：好，就依国师之言，此事就交给国师去办吧。下旨，召齐之侃回朝。

内侍：是。

公孙钤：丞相大人。

丞相：我刚刚接到战报，说天玑突然发难，连下天枢五城啊。

公孙钤：什么？

丞相：据说，玉衡故道也被切断了。

公孙钤：玉衡故道被切断？那天枢王城可还好？那仲堃仪可还好？

丞相：还未知道王城的动静。看来那王城肯定不会太平。

公孙钤：攻下五座城池，天玑，究竟是何人领兵啊？

丞相：齐之侃，据说，他兵分三路，不足五日，便连下五座城池，哎呀，如此一员猛将，真是不可小看啊。

公孙钤：这么快。

丞相：看来当初的传闻说将星现世啊，只怕是应在了天玑国啊。

公孙钤：齐之侃，此人为蹇宾近臣，惟蹇宾之命是从，怕是不好相与啊。

丞相：无论是否好相与，我们都要做好准备。

公孙钤：嗯。

丞相：对了，你刚才说的这个仲堃仪，是否就是和你年纪相仿，同是士子出身的那个人啊。

公孙钤：是。

丞相：关心则乱呀。你如今已官至御史大夫，可千万不要误了大事啊。

公孙钤：大人放心，下官定不会误了大事。

丞相：好，那我先走了。

公孙钤：恭送大人。

苏翰：只怕姓仲的黄口小儿当初出使天玑国时，就已经于蹇宾的人暗通款曲了。

沈：下官，下官总觉得好像事有蹊跷。

崔林：下官也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万一这是他们商量好的呢？那日他们战报传来，下官于朝会上提出割地止战，王上答应得那么痛快，如今看来，确实不像王上行事的风格。

苏翰：咱们这些世族大家，如今在王上的眼里，就是眼中钉肉中刺，哪怕是舍弃国土，也要先除掉咱们。

沈：是不是咱们小瞧了王上，他从提拔仲堃仪开始，就已经是在布局了？下官，下官总觉得哪里说不通啊。

苏翰：如何说不通？一开始就说咱们世家在与民争利，苏严又莫名其妙地死在归国途中，然后姓仲的便提出与他国通商，最后咱们看到的，就是天枢的商会，拿捏在王上的手中，不管是国内的大小买卖抑或是向他国贩卖军马矿石等，往后啊，都得由姓仲的那小子，说了算了，除了王上，难道还有其他人吗？如此大的利，拿五座边境城池换，是我，我也愿意啊。

崔林：苏上卿，您觉得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苏翰：如今的王上，还不会明着对咱们下手，咱们也不要跟他撕破脸。

崔林：不如，咱们先拿姓仲的那小子开刀，既然王上有所行动，那咱们也应该给王上一点反应。

苏翰：杀了。不管是不是姓仲的那小子害死了苏严，都得死。

侍卫：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在王城外行次官吏？

（仲堃仪拔剑，与此刻斗争)

侍卫：大人！

侍卫2：大人，不要与此刻纠缠，速速回城！

侍卫：快走！

刺客：快追！

守卫：什么人！

侍卫：还不开门！

守卫：是宫里人，让他们进城。

此刻、、刺客（见仲堃仪进城）：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