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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钧天】病友(三)

 

“要听歌吗?”公孙钤问道。

陵光点头:“好。”

耳朵里被塞进了一个东西,感觉是耳机,下一秒音乐响起了。

歌没听过,音质也不算是很好,但是莫名地感觉让人舒适。

陵光忽然想起来了,问:“其实你可以用手机跟我交流啊,手机不是有语音功能吗?”

公孙钤摇摇头,想着陵光又看不见,继续在他手上写:“不。”

“为什么?”

“我想让你听到我真正的声音。”虽然公孙钤很明了,这件事基本不可能。

陵光点点头,笑了笑:“好啊,到时候,你就唱这首歌给我听。”

“好。”

陵光庆幸自己还是乐观的,公孙钤也是乐观的,虽然他看不见,公孙钤说不出,但是他们能够听同一首歌,吃同一道菜,呼吸同一个地方的空气,也能清楚明了地触到对方,这样的状况,似乎也并不坏。

值得庆幸的是,陵光近来能更加清楚地感觉到日夜的变动,再过不久,他或许就能重见光明了。

“公孙钤,我要是眼睛好了,我就留下来陪你,虽然不能说话,但是我能看见的话,你就在纸上写字吧,或者做手势,这样会方便许多,我就在这里等你。”陵光说话总是很幼稚,他知道自己要好了,却因为知道自己要离开公孙钤而开心不起来。

公孙钤抿嘴笑着在他手上写:“别胡闹。”

“我还没看到你,我还没听到你的声音,怎么算是胡闹?”

公孙钤唯一庆幸的是陵光现在还看不见,不然陵光就能够看到他的眼泪了,他或许永远也说不出话,但是陵光不像他,他马上就能出院了,去做一个正常人,告别这个满是白色的世界。

这里就算再漂亮,也始终只有白色,而陵光的世界里看到的,不应该只有黑色和白色,更多的色彩。

 

仲堃仪看到最近公孙钤都在院子里坐着,没去找陵光,纳闷起来。

“干啥,就这么不担心你家小包子,人家在病房里肯定无聊死了。”

公孙钤苦笑:“他马上就要好了。”

“这不是你希望的吗?”仲堃仪反问他。

公孙钤的手颤抖,字写的也歪歪扭扭:“我很自私。”

仲堃仪拍拍公孙钤的肩膀,他很了解公孙钤,他能够有效地去安慰别人,却永远学不会安慰他自己。

仲堃仪拿过公孙钤的钢笔,在公孙钤的本子上写下了遒劲有力的五个字——

“会好起来的。”

 

医院楼下的小卖部里,仲堃仪一眼就看到了一边排队买牛奶一边低头看书的孟章。仲堃仪冷不防站到了孟章的前面。

“仲堃仪你干什么!”孟章很不满,他遇见仲堃仪的次数多了,一来二去也就熟悉了,这仲堃仪心眼挺好的,就是闲不住,老爱搞事。

“我排队啊。”仲堃仪装傻充愣。

孟章皱眉:“你这叫插队。”

“这么大个缝隙,你又不向前走,谁知道啊。”

“喂!”

仲堃仪笑了笑,闪到了一边:“我不买东西,不买不买。”

他瞥见了孟章手里的牛奶:“哟,还想着成年了。”

孟章翻了翻白眼:“想也没用,老天爷不给我这面子,我过几天就走了。”

“去哪儿?”

“回家啊,医院住着不贵啊,反正我这病治不好,也死不了,医生说让我把床位空出来。”孟章耸肩。

仲堃仪很失落:“啊?那你不来了?”

“对啊,不来了,我再也不用见到你了。”孟章得意洋洋,不过马上发现仲堃仪的脸色不对,他平时就算再不高兴也绝对是笑嘻嘻的,现在脸倒是阴沉得可怕,比蹇宾的脸还臭。

“好了闹着玩的,我和陵光约好了,有空一起来医院,他去好公孙钤,我来陪你解闷啊。”

孟章拍了拍仲堃仪的肩膀以示安慰。

“你也要加油,我们能出院的这几个帮你募款,你只需要撑下去。”

 

执明敲着窗棱瞧着院子外面,转眼就看到了仲堃仪和孟章。

“阿离,听说陵光和孟章都要出院了。齐之侃也打算放弃了。”执明说。

慕容离不温不火回复:“所以?”

“他们都能走一个人了,你说我们两个,谁会走?”

“出了医院,我们都活不成。”慕容离淡淡道,这句话不假,这若是出了院,稍有不慎发病了,不及时救治那就只有死路一条。

慕容离忽然开口问道:“执明,你想我走吗?”

“当然啊,阿离能出院再好不过了。”

“可是我不想。”

“啊?”

慕容离垂着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管箫:“我不想你走。”

执明笑了笑:“阿离想我陪着,那我就陪着,这有什么。”

“而且,如果我能好,而阿离不能好起来,或者阿离好奇来,而我不能,我都会很难过。”执明试着握住慕容离的手,慕容离总是很厌恶别人碰他,这次慕容离却没有抽开,执明有些惊喜,笑了笑,“我们啊这叫天生注定。”

“阿离放心,我会学着把呼吸慢下来,让我的心跳得不再那么快,而阿离也要热情一点,感受一下我的温度,为我激动一次,一次也好。我们会一起离开这里。”执明不是很会安慰人,他能做的,只有把慕容离的手放在他的胸前,让慕容离感受到自己的心跳,再通过脉搏,去感受慕容离的心跳,然后渐渐慢下来。

执明把自己的那管黑箫拿出来,吹着不成调的曲子,吹给他自己听,也吹给慕容离,心里说着,以后的曲子再也不能如今天一样难听了。

 

齐之侃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一声办公室:“我要出院。”

“不可能。”医生笑眯眯地回复。

齐之侃把准备好的刀对着医生,百无聊赖地把玩着:“我知道,神经病杀人不犯法的。”

“那你可能永远都出不去了。”医生还是笑眯眯地回答。

“嘁。”齐之侃收了手里的刀,“行吧,只要你放我出去,你让我干什么都可以,杀了白齐也行。”

“那如果是让白齐杀了你呢?要知道,你比白齐有威胁性得多。”

齐之侃愣了愣,耸肩:“无所谓,反正在蹇宾面前的那个人,也一直是白齐。”

 

医生笑了笑:“白齐只在蹇宾面前出现,换句话说,齐之侃,你只对蹇宾好,这次要出院,是不是也是为了蹇宾。”

齐之侃看着窗外,又转过头来:“蹇宾不喜欢这里,等我在外面准备好了,我就来接走他,我能治好他,你们不行。”

“这不是我能说了算的。”

齐之侃一拍桌子:“怎么不是。”

“你再这样你自己也别想出去。”

齐之侃只得很憋屈地又坐回了椅子上。

“你让白齐把你杀了,之后留院观察,确定你死了,你可以和陵光还有孟章一起出院,蹇宾的事情我再考虑,毕竟你们都是我的病人。”

齐之侃起身离开办公室,回过头对着医生笑了笑:“那拜托你了。”

这可能是他作为黑齐,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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